他離開不是退縮,也不是生氣,純粹是想冷靜思考下兩人的關系。
她說過,人在沖動之下很難做出正確的選擇。
所以,現在他想明白了,回來了。
活了兩世,都沒什么想要的東西,而現在格外地想要。
所以他并不急,徐徐圖之。
計劃有很多,但更快捷精準的似乎是這一條。
讓她先饞他身子,再圖他這個人。
聽上去有點不靠譜,不符合他一貫的作風,再看一遍,似乎更加不靠譜。
但以前他那么有原則,得到了什么?
英年早逝,竹籃打水一場空。
所以現在的他不需要什么原則,只要守住自己想要的東西,只要自己快樂,哪怕是強取豪奪。
季凝絲毫不知道他這樣危險的想法,她那天故意為之,也只是為了讓他打退堂鼓。
她明白周景墨性子清傲,不能容忍她把他當工具人,只做不負責。
她只想專心搞事業,搞完事業,感情可以當茶余飯后的佐料,但永遠不會是主業。
然而現在,她有點猜不透他的想法了。
他的自尊呢?他不要啦?他明明不是這樣的人吶?
她還沒想明白,男人洶涌的吻便迎了上來。
“唔——”
“砰——”
她的后背撞上了玻璃。
他這是在懲罰她嗎?看上去攻勢很強,如火如荼,但并不痛。
下顎的軟肉,一直被他輕柔地撓著,似是在逗貓,與唇上的感覺產生了共鳴,撓得人心瓣兒一陣強過一陣的麻,癢。
宛若蛟龍,強勢地闖入她的領地,席卷一番,不留余地。
忘了時間,忘了空間,季凝靠在鏡子上,氣息不勻。
不知有多久,鏡子都熱了。
她眼神里有幾分渴求和期待,他卻驟然像是她前兩天一樣,冷冰冰地撤離,躺回了床上,看了眼鬧鐘,一臉冷靜自持,“我要睡了?!?
季凝唇上發麻,甚至還有些腫,“?”
他就這么睡了?
他怎么睡得著?!
最近一直睡眠質量很好的季凝意外地失眠了,反倒是老熬夜的“短命鬼”看上去睡得很沉。
…………
又過了一個周末,季凝回了趟娘家。
聽說季寶山回來了,找到楚虹這,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陸行頭上的傷口崩裂了。
季家附近,季凝回家的必經之路,兩中年婦女一瞧見她立刻打開話匣子。
傅母:“我們買的猴年郵票賺了快上千呢?!?
于嬸子:“你家阿韜真是有眼光。”
傅母嘴角翹著,“這不算什么?!?
于嬸子:“我怎么聽說是季薇告訴傅韜的,這么說來,季薇也厲害啊?!?
傅母暗地里翻了個白眼,面對于嬸子的時候卻笑道,“這是我們阿韜的主意,你沒看他現在沒上學了嗎,他一直就是做事很有決斷的人?!?
于嬸子連連點頭,“傅韜是眼光不錯,所以才會在快訂婚的檔口,及時甩了季凝。”
兩個聊得來的人,惺惺相惜。
要說之前,傅母和于嬸子關系也不是這么好的,自從傅韜和季凝鬧掰了以后,兩人就成了一個戰線的人,話題也就多了。
季凝是被阿韜甩了的人,傅母肯定是不希望她過得好的,于嬸子也不希望。
再加上傅母這人看上去衣冠楚楚的,有一次于嬸子意外發現她居然在偷吃臭腐乳。
難得大方地讓她買一瓶,送了她一瓶。
于是這兩個臭味相投的人便走到了一起,天天暗地里蛐蛐季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