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電影院出來,季凝還有點手腳發麻。
她在想,周景墨是個正常男人,他的聲音也變了,顯然是有些失控。
此情此景,他不也得“入鄉隨俗”?
他們又不是沒親過。
于是她一直想入非非,注意著男人的呼吸,動作,有時候他的胳膊觸到她的,硬梆梆的,她都猶如驚弓之鳥,思想開始走偏,以至于后半段都沒怎么看進去。
但出乎意料,周景墨居然什么也沒做。
從出口出來,就那么小的一個出口,兩場的人都擠在一起,從那個出口同時出,眼看著一個人要把季凝撞到了。
周景墨一只手就把她拉了過來,拉在身后護著。
他的手溫溫熱熱的,回頭,蹙眉,“你手怎么這么涼?”
季凝剛要張口,“景墨?”女孩的聲音傳來,季凝看了過去。
視線所及,一個身材特別高挑、脖子修長如天鵝的女孩,背著一只時髦的小包包。
穿著素凈,就是簡單的的確良襯衣,黑色裙子,黑色舞蹈鞋。
頭發也沒燙,是那種用一抹簡單頭花扎起來的馬尾。
讓季凝情不自禁想起了那首歌。
——好一朵純白的茉莉花……
她身邊站著一個靦腆的男孩,五官俊朗,皮膚偏黑,身子板正,站得很直,但是和她站得有一點距離。
周景墨神色淡淡,簡單介紹了下。
原來這女孩是叔叔所在軍營里文工團的金花,叫喬月。
而這男孩是個排長,不待周景墨說后文,就主動介紹道,“我叫陸少航,你可以叫我……陸少?!?
“呃?!奔灸聊讼隆?
陸少航撓了撓后腦勺,不好意思地彎了彎唇,“不好笑對吧,你叫我阿航就可以了?!?
周景墨很敬重叔叔,少年時期,經常去軍營里去找叔叔。
一來二往的,就和喬月還有陸少航認識了。
“這是你對象???”喬月笑瞇瞇地問,眼神卻不乏打探。
周景墨這會兒勾了勾唇,嗓音也不淡了,“這是我太太。”
喬月笑容就那么僵在臉上,但很快又反應過來,臉上依舊掛著茉莉花似純凈的笑,似是隨意地說起,“沒聽說你結婚了啊?!?
周景墨看向季凝,手還捏著,保持著剛才護著她的動作,“只是沒辦婚禮,但遲早要辦的?!?
聞言,季凝詫異地看他一眼。
他這是說些冠冕堂皇的話搪塞別人,還是說真的?。?
等和那兩人分別,從大門出來,季凝腦子轉過彎來,挑眉,“那女孩子喜歡你?”
心道,是不是又拿她當擋箭牌,所以才說要辦婚禮?
打一開始,她就同周景墨說好,她會做好一個工具人的。
周景墨掃她一眼,嗓音又恢復了淡漠,“上次韓寶儀跟你提的那人,你還記得吧?”
“……”
果然,上次她們聊天內容他聽到了。
那是不是連那句“第一晚,疼嗎?”他也聽到了呢。
季凝都還來不及臉紅,就聽見他慢條斯理地說,“那個上吊的,就是她姐姐。”
有些事情遲早她要知道,所以他也不介意跟她透個底。
季凝:“???”
…………
兩人回到家,周芷溪手里捧著一大袋膨化玉米棒在吃,走上前來,順手就喂季凝兩口。
季凝也習慣了這種投喂,張嘴就咬。
雙頰都鼓鼓的,像小倉鼠一樣。
周芷溪回國后,就特別愛把她當桐桐一樣喂。
有什么好吃的非得給她塞兩口,幸好她也不是愛胖的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