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那里,就像一幅清雋的水墨畫,但看到季凝跑過來,他便邁開長腿上前,張開雙臂,將她迎入懷里。
這副水墨畫才富有了生氣。
兩人都穿著薄款長款風衣,只有身材高挑偏瘦的人才敢于嘗試的。
周景墨是件黑色,季凝是同款米色,長發飄飄而嫵媚,他接住她的那一剎那,直接就把她輕巧地抱起,畫面美得就像電視劇。
廖佳佳一行人瞪直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還是廖佳佳反應快,“你出息了啊,出軌了?不過這眼光真不錯,比之前好多了。趁早蹬了傅韜那個老褲頭。”
季凝都不知道,廖佳佳她們打賭時就給傅韜起了外號。
季凝皺了皺眉,挽緊了周景墨的胳膊,“什么出軌,這是我老公。”
她親哥也從車上下來,“不許亂開玩笑,廖佳佳,這是我老板!”
平時怎么鬧都行,但在周先生面前,可不能亂開玩笑。
廖佳佳剛還嘻嘻哈哈地笑著,陡然呆若木雞,又過了一會兒,她冒了一腦門冷汗。
這什么驚天大烏龍啊,她撮合季凝和她哥,挖她哥老板墻腳???
她哥大好前途,差點全栽她手上了!
她哥失業了,她的零花錢就沒了,拿什么大吃大喝?
現在她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就惟愿這件事不要被任何人知道,永遠。
廖佳佳默默低頭,只聽見男人紳士的聲音響起,“你們好,我是季凝的丈夫。”
一抬頭,是男人溫和的笑意,牽起的嘴角恰到好處,配上那張臉,廖佳佳云里霧里的,只顧著點頭了。
“哇——”
這是大家一致的反應,電視里的人走到現實來了。
廖佳佳仰起頭,偷偷看了眼站他身邊的季凝。
配得咧!
胸口堵了幾年的郁氣總算是疏通了。
好歹鮮花沒有插牛糞上。
這年頭,找了對象就要請同學吃飯,還算罕見,但周景墨還是沒讓廖佳佳請,請同學去學校附近的一座小酒樓吃飯了。
檔次不差,但也不會太過,怕嚇著她同學們,算是做足地主之誼。
感謝她們平日對季凝的關照。
廖佳佳喝了點酒,那緊繃的神經就開始松弛,一頭栽在她哥肩上,單眼皮耷拉著,眼睛紅著,渾渾噩噩地說,“先,我就覺得你總比傅韜配吧,如今看了你老板,我就覺得哥,你啥啥也不是……”
廖輝急得捂住她的嘴。
他這妹子也是虎的,一口就咬在他手上。
“哎喲喂!”騰得他嗷嗷大叫,一下子松了手。
稍不留神,廖佳佳蹭的一下就站在了椅子上,搖搖晃晃地像只小企鵝,堪堪站穩。
她酒量屬實不好,臉蛋紅撲撲的。
廖輝生怕她說錯話,想拽她下來,但她不肯,眼神迷離,執拗地昂著頭,“聽說季薇和傅韜結了婚,讓我們慶祝一下,垃圾就應該去垃圾堆。”
“好!”
“說得好!”
這些同學們這會兒就吃著周景墨請客的飯,那自然是吃人嘴軟,更何況他們早就看不慣傅韜了。
隔壁就是季薇和傅韜,隔音并不太好。
他們花了大價錢出來吃飯,但這一頓飯,實在沒法兒吃。
傅韜臉色黑得滲人,猛地一掌拍在桌上,“欺人太甚!”
傅韜找了過去,季薇也只得跟著,怕鬧出點啥事。
她從農村來了以后,才遇見傅韜,但剛才聽著季凝這些同學說話,說了很多傅韜以前的事,倒不知道傅韜以前是這么的上不得臺面。
她的臉色也難看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