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生病都是瘦了,季凝直接胖了兩斤。
一到了周末,周景墨就帶她去遠足。
上次看日出之后,他似乎上了癮,對此他還有解釋,“時不我待。”
季凝也覺得他說的這話在理。
站在她死過一次的立場上來說,任何最值得做的事,都不該被等待,沒有人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會先來。
岳城周邊大大小小的山其實不少,周末的時候放下工作,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挺好的。
受傳統教育負累,季凝覺得人要一直往前卷,仿佛一停下來就是一種錯誤,就不得不陷入焦慮。
然而經歷過生死,季凝終于明白,什么都沒有命重要。
工作的時候就要好好工作,休息的時候也要全身心投入休息。
人就像彈簧,有時候稍微的緩沖,說不定能彈得更遠呢。
車停在山腳下,他們遇到了三個人,兩個熟悉的,還有一個不認識的。
“季凝,好巧,這位是寧總。”季薇微笑著介紹著,“寧總,這位是我以前的一個姐姐。”
寧總淡漠點頭,似乎對什么都不關心。
寧總是一個接近四十歲風韻猶存的女人,戴著寬大帽檐的帽子,黑色墨鏡,穿著一身紅色運動套裝,紅唇如焰。
她嫁給了比她大三十歲的老公,沒幾年她老公就死了,她接管了她老公的公司,股份是百分之三十一,繼子是百分之三十。
和唐秋莎不同,自從蘇甜甜開始,季薇不準備管了。
有句話說得好,管老公,還不如專注于自己身上!
她老公賣屁股又怎么樣,到頭來是賺錢給她花的,錢會到她手上,只要賺了錢,揚眉吐氣就夠了。
她不介意給小三伺候坐月子!
她眼界開闊大氣,自己過得好,才是真的好。
但是傅韜不爭氣啊,居然讓蘇甜甜被人趁虛而入了。
那天在酒樓,季凝看著那酒樓女老板的眼神,為她打開了新思路。
季薇覺得,蘇甜甜是太年輕,所以心性不定,她該給傅韜找一些年紀大的富婆,那樣才能十拿九穩。
季凝看到這一幕,略一沉思,才看懂了季薇的想法。
說實話,她三觀是有點炸裂的,“祝你幸福吧。”
季薇眉頭跳了跳,怎會聽不出季凝的陰陽怪氣,她挺了挺肚子,“季凝,你肚子怎么還沒動靜啊?”
有了上次挨巴掌的事,季薇不敢靠她太近了,只是幽幽地摸著自己的肚子。
她好歹是有一項超過了季凝的。
上輩子,她成績比不過,金錢比不過,婆家比不過。
她知道每次回娘家,她媽都要季凝幫襯她一點,那是憐憫是同情。
這輩子,她一定要比季凝活得好。
而傅韜,其他的可能比不過周景墨,但有一點,他一定比周景墨強。
那就是壽命長!
這心里話季凝是沒聽到的,要不然季凝指定得回一句,“王八也壽命長。”
周景墨冷笑,“當生育工具,你好像挺驕傲?”
“你……”
寧總終于發話了,她在傅韜面前高冷,讓季薇以為,她便是這樣的性子,沒想到她在周景墨面前卻是極盡的諂媚,“周先生說的對,新時代的女性本來就有自由生育權,只有老一輩的才抱著養兒防老這事說話。”
先前她那個老老公在世的時候,都要給這年輕人幾分薄面的好嗎,她也是很會審時度勢的。
季薇自知斗不過,只能暫時和傅韜、寧總選了另一條路爬山。
但她這只是忍一時的氣,等傅韜的商業帝國壯大,她自然會出現在季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