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弟,有什么事跟我說。”季凝把陸行往自己這邊扯了扯,護犢子十足。
喬月沒了剛才的咄咄逼人,“嫂子,我只是希望你弟弟能夠用更溫柔一點的方式。”
“你知道前因后果嗎?”
“我……”喬月被她問愣住了。
季凝冷笑,“我可是清楚誰是誰非呢。”
喬月正色,“我很清楚我表妹的性格,她不是胡攪蠻纏的性格。”
“我也清楚我弟的性格,他更加是個明辨是非的。”
喬月天鵝頸微微伸長,從小學(xué)跳舞,讓她身姿直又纖瘦,一臉正義凜然,“可你看你弟現(xiàn)在好好的,哭得可是我表妹啊。”
這不是典型的誰弱誰有理?
季凝都被逗笑了,“我弟還因為你表妹的話,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傷害呢,只不過看不出來,你說是不是?”
姐姐的威壓讓陸行直點頭,生怕慢了一秒。
喬月仰頭,這一米八的個兒,還幼小的心靈?
她有點壓不住怒火了,“嫂子,你不能不講道理吧?”
周景墨倏然出聲,“我全程都在。”
喬月滿懷希望地看向他。
以前周景墨在她眼里,總是那種鋤強扶弱的大哥哥形象。
軍營里,有以強欺弱的情況,他看到了也會管。
不像陸少航,管了但打不過。
周景墨淡聲道,“不講道理的是你。”
“什么?”
周景墨直截了當(dāng),“是你表妹對陸行糾纏不休。他明明表現(xiàn)出反感。”
季凝看他一眼,直男不愧是直男啊,他才不管那么多,哪怕那小姑娘在,他也直話直說。
陸行當(dāng)即對周景墨投去感激的一瞥。
還是他姐夫公道。
否則他都差點以為他從小看的道德經(jīng)出問題了。
喬月還欲爭個道理,倒是鄭倩面上掛不住了,好不容易停住的眼淚又要淌了下來,她忙吸了吸鼻子,“表姐……走吧……”
喬月拂開她的手,“倩倩,我清楚你的性格,不是個輕易愛哭的,你把這事兒說清楚了。”
“還說什么呀!”鄭倩含著哭腔喊了句,調(diào)頭飛速地跑走了。
當(dāng)事人都跑了,喬月還怎么待得下去,只能也走了,但還不忘回頭幽幽看了一眼。
原來那個像英雄一樣的大哥哥去哪兒呢,怎么結(jié)了婚就是非不分了?
回去的路上——
周景墨開的車,他單手扶著方向盤,季凝坐旁邊,知道她偶有暈車,所以他把車開得很穩(wěn),車窗也早就打開了。
陸行坐后座,扶著座椅后背,“每天被女孩子追,也很煩的,姐夫,我一看你就懂我。”
周景墨瞥季凝一眼,面無表情,“我不懂!”
陸行急得脫口而出:“撒謊!我不信你沒有女孩追求,怎么可能!”
季凝在旁,聽不出太多情緒道了句,“對,還有個為他上吊的呢。”
陸行不吱聲了,暗地里卻對周景墨投去崇拜的一瞥。
還是姐夫人氣更旺。
周景墨和季凝一路把他送回家的,避免那些鶯鶯燕燕又把陸行給纏住了。
等回了家,前腳進了房間,季凝剛脫去外套,迎面就撞上一堵結(jié)實的肉墻,頭頂傳來男人有幾分欣慰的聲音,“你是不是吃醋了?”
季凝怔了一下,知道他說的是她剛在車上的那句“對,還有個為他上吊的呢”,她扭頭,“才沒有。”
他用手掌控著她的臉,把她的臉扭了過來,俯下身來,和她鼻梁抵著鼻梁,耳鬢廝磨。
她的視線里是他削薄的唇,近在咫尺,但他卻沒忙著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