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王淑琴也覺得這事兒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林小康:“我這就去找車,明天載你們回去!”
“不要找四輪的,你就去找這種車。”季凝稍一比劃,林小康就明白了,“可這是不是不好?”
“有什么不好?越拉風(fēng)越好。”
翌日,天色漸晚,“突突突”一輛黑色的跨斗摩托駛進(jìn)了村里,因為太拉風(fēng),大家都探出頭來看,然后跟著那輛摩托跑。
此時,王家——
“二姐,你怎么不叫我去,揍死那不聽話的死雜種!”王淑琴的弟弟王得勝不甘心地蹲在小凳子上,因為憤怒,額頭青筋四起。
王淑琴在家自小都沒地位,王得勝也知道,他才是全家的希望,全家人都得緊著他。
二姐摸了摸肚子,笑道,“哎喲,我的乖弟弟,這種麻煩事,哪用得著你出馬。”
大姐也跟聲,“上次她不是逃了嗎,這下我們攪得她工作也黃了,沒地方住,她就只能乖乖回來了。”
王媽,“還是你們懂事,可比王淑琴那個死丫頭懂事多了。養(yǎng)她還不如養(yǎng)大黃,大黃都知道叼東西回來,死丫頭片子一天到晚盡想著往外跑。”
這時,一道光束照進(jìn)所有人眼睛里,刺得他們差點睜不開眼。
二姐率先看清了,得意洋洋地?fù)嶂亲樱翱窗桑揖驼f她會乖乖回來。”
王淑琴,林小康還有季凝從車上跳了下來。
王淑琴已經(jīng)把亂七八糟的頭發(fā)還有衣服都收拾好了,唇上還涂了口紅,只是她眼眶仍是青的,臉上還有傷痕。
昨天打架的時候,她要是一個對一個,還有勝算,可她的好大姐攥住了她的手,不讓她還手。
她的好二姐挺著個大肚子,直往她臉上招呼,“我讓你燙頭發(fā),讓你買包!我和大姐都過著苦日子!憑什么你在城里享福?憑什么。”
半點沒顧及她是姑娘家,她臉上的傷痕是最多的,都被二姐的指甲給刺破了。
衣服的領(lǐng)口也是被二姐抓爛的。
看似和善的二姐其實最惡毒,最嫉妒她,虧她有什么好的就給盼兒她們買。
村委會的書記聽聞了事情始末,也沒有個做主的意思,他抽著旱煙斗,“這是家事,家事我們管不了。”
他看著王淑琴,反過來勸她,“但淑琴,你也是的……誰家女孩不是緊著男孩,一代一代就這么過來了。你難道準(zhǔn)備不管你弟弟,活活把你爹媽氣死啊?”
王淑琴心里像被刀重重地刺了下,疼得她喘不過氣。
從小到大,只要女孩和男孩的事有沖突,那么必然是女孩的錯。
好吃的,要讓給他們,學(xué),要讓給他們上。
還得早早嫁人,把彩禮給他們。
好像身為女孩,這就是原罪。
整個王家村都是如此。
要不是她遇到季凝,她早就死在冰冷的湖水里了,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
想到這,王淑琴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朝著季凝伸出手。
這是她們老早就商量好的,但是林小康卻不知情,目瞪口呆地看見季凝把一只打火機(jī)放在了王淑琴手心里:不是吧?嫂子玩真的?
王淑琴摁了一下,火苗照亮了她的臉。
王家人慌了,尤其是王媽,一臉歇斯底里,“王淑琴,你是不是瘋了,這是你自己家,我們是你的親人。”
一直有條不紊的書記也面容龜裂,抬起手,“淑琴,有話好好說!別亂來!”
王家村這都屋連著屋,全是木頭結(jié)構(gòu),一燒就全燒了。
王淑琴直接把王家旁邊的木頭樁給點燃了,眉頭都沒聳一下,“你們也知道是我親人,有這么對親人的嗎?再煩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