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凝“噗哧”樂了,周小莉倒是挺孝順。
吳芬芳坐下后,又開始有著老年人慣常的習(xí)慣,那就是催生,“你真的是樣樣都好,就是沒給周家添個一兒半女的。”
周景墨涼涼地掀了掀眼皮,吳芬芳打了個寒顫,剛才她進這家門都心里犯怵。
總歸是要聊到這個話題,他今天索性當(dāng)著他父母,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把這件事攬上身,“是我的問題,是我不想生。”
“你這孩子!”周母皺眉,她知道她兒子素來是個乖張的,但是結(jié)了婚,那就是兩個人,一整個家庭了,不能這么我行我素了,“你有沒有問過凝凝的意見呢?”
“我……”
“我肯定是要生的。”季凝搶白道。
她挽起桐桐的小手,繞啊繞,小家伙皮膚細(xì)膩,手背手心肉乎乎的又柔軟,跟貓咪的肉墊子似的。
扎著雙馬尾,穿著一件她讓周景墨出設(shè)計圖的庫洛米紫色蓬蓬裙,別提有多可愛了。
季凝也心神蕩漾,“像桐桐這樣的,多可愛呀。”
她這話無異于把周景墨架到火爐子上烤,但她也絲毫不在意,壓根不回視他的眼神。
哼,誰叫他剛才不看她的。
一回到臥室,他胳膊抵住墻,將她困于懷里,緊鎖著眉,“你認(rèn)真的?”
“我當(dāng)然很認(rèn)真。”她扯了扯他胸口的領(lǐng)帶,讓兩人靠得更近,配上她犀利的眼神,這個動作愈發(fā)有御姐范兒,“你不覺得無論以后你發(fā)生什么,有個孩子,我就能多個念想嗎?”
周景墨并不這么看,他向來滿足她的所有要求,不過這次即便是她,他也得好好想想。
她拽著他的領(lǐng)帶,拉他到床邊,腿勾著他的腿,眼神膠著,在他耳畔呵氣如蘭,“周景墨,你難道就不想有個屬于我們的孩子?”
那個“想”字都滑落到了嘴邊,他喉結(jié)滾動了下,硬生生滑落了下去。
他怎么不想呢?
他想要有一個眉眼像她的女兒。
但這件事不是這么簡單。
季凝也是不知道這男人怎么這么能忍,她都到這份兒上了,使出渾身解數(shù)了,修長如白玉的手指隔著襯衣輕攏慢捻抹復(fù)挑——
周景墨騰得一下起身,“我去沖個澡。”
他知道季凝這人執(zhí)行力強,萬一她把家里的“小雨衣”都給扎了就不好了。
但季凝還沒瘋到那份兒上,她有自己的計劃,得一步步來。
她只是失笑地看著周景墨沖去浴室的身影,哭笑不得。
她還蠻喜歡他對她這又愛又怕的樣子。
接下來幾天,季凝都在不分場合地逗周景墨,畢竟她現(xiàn)在畢業(yè)了,大把的時間造作啊。
她會突然出現(xiàn),把小臉擱他肩上,用那種又嬌又媚的聲音說,“周先生,我是你的專屬小秘書,你有什么吩咐啊。”
手指搭在他肩上,游走著,兩人臉貼著臉,她的睫毛也跟小扇子似的煽過他的臉。
周景墨渾身僵硬,壓根不敢側(cè)身,眼神堅定得像要入黨似的。
他簡直要被她玩壞了。
尋常女人要是這么說話,他只覺得造作。
但現(xiàn)在怎么看,怎么可愛。
誰知道她是不是有所圖謀。
他瞬間打起十二分精神,身體硬梆梆的,耐不住微微嘆氣。
這還不如給她幾套卷子做做呢。
門沒有關(guān)嚴(yán)實,周芷溪推門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大白天的,你們……”
季凝:“呃。”
“是臣逾越了。”周芷溪趕忙準(zhǔn)備退出去,萬一被她弟的眼神逮住就不好了,但被季凝叫住了,“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來,是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