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季凝姐。”董天佑氣息不勻,到底不是練家子,而且平時膽子也小。
誰擱這場景不怕啊。
反倒是季凝神清氣爽的,拍過人后,又拍了拍身上的灰,依舊那么條順盤靚,“沒什么好謝的,我們是戰(zhàn)友。”
“凝姐?”附近一個劉大梁組織里的人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眼睛揉了再揉,綠豆眼撐到史無前例的大。
原本還以為是她身嬌體軟的美人,大家只是看著老大的面子才對她恭敬。
現(xiàn)在看來,那是他此生最大的錯覺。
季凝看他提著滿袋子的吃的,挑眉,“還不快幫忙?”
“哦,好。”這人忙不迭放下手里的食物,生怕她一板磚拍上來了。
周景墨那邊打得如火如荼,他游刃有余地瞅了眼手里的鞭子,氣死人不償命道,“這鞭子還挺好用。”
季凝躲在墻壁那偷窺,憋不住笑:感謝老鐵送來的鞭子。
彭大海被抽得整個人半跪在地上,身上添了不少傷,鮮血從衣服浸透出來,他臉上也寫滿狼狽。
做山匪這些年,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整日吃香喝辣,還沒吃過這么大的虧,周景墨的嘲諷令他臉上青筋虬曲,皺紋都密密麻麻地皺了起來,他一招手,“你們兩個還愣著干什么?”
樹上的兩個得了指令,對視一眼,只得揚(yáng)起獵槍。
畢竟子彈造成的威力聲響都太大,會吸引來派出所,還有劉大梁他們的人,對他們是大大不利的,不能輕易使用。
老大顯然現(xiàn)在是氣狠了,都發(fā)令了,不爭饅頭想爭口氣。
季凝眼見著那兩人要射擊,便指使著劉家的小弟,一人跑一邊,瘋狂地?fù)u樹。
“啊啊……”這些人站都站不穩(wěn),又怎么可能射擊。
剛被搖下來,那人摔在季凝面前,和季凝大眼瞪小眼,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周景墨心一縮,卻看見季凝揚(yáng)起手里的軍刀,快準(zhǔn)狠地呲地一下扎進(jìn)了他握槍的胳膊,眉頭都不挑一下,直接把對方手筋給挑斷了。
“啪”的一下,槍掉落在地上。
季凝彎腰去撿,那人痛不欲生,要去拽季凝的頭發(fā),被董天佑一個俯沖,狠狠踹開。
周景墨的心臟就沒歸位過。
恰在這時,三方的勢力都來了,劉大梁,派出所,還有軍隊(duì)的,匯聚在一起,劉大梁的人被徹底控制住,跪在地上被扣住了。
一身軍裝的莫辭走了過來,他今天比那天季凝見他時還多戴了一頂軍帽,顯得整個人愈發(fā)威風(fēng)凜凜,氣宇軒昂。
他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周景墨,眼神有幾分莫名,“你怎么出了這么汗?”
之前兩人打格斗打得最熱火朝天時,他也沒出這么多汗。
難道……
結(jié)了婚以后,虛了?
“沒事。”周景墨徑直朝季凝走去,看到她安然自若地站在他面前,只不過臉頰微微漲紅,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興奮。
他這才松了口氣,心有余悸,又哭笑不得,“剛才你怎么敢?不是讓你先走了嗎。”
說罷,又接過她手里的軍刀,又用手帕把她并沒有什么帶血痕跡的手擦得干干凈凈。
季凝莞爾,笑容如昔,壓根看不出來她剛才干了什么,她雙目囧亮,“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怎么可能走呢?”
周景墨垂著眸,還在擦拭她的手,趁機(jī)用指腹蹭了蹭,聽到她這話,眼眸更甚,聽到她軟軟的聲音繼續(xù)說,“更何況,死過一次的人因此也更加怕死,所以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下手也會更重些,所以是你小看我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嘴角噙著抹春風(fēng)化雨的笑,尾音帶著調(diào)皮。
周景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