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甜甜甜甜一笑,“對咯,忘了給你們介紹,這位是周景墨的太太,周太太。”
邵昌胸口如中箭,臉色由紅轉(zhuǎn)白,透著淡淡的死感。
他在掐指算,他回去到底會被他爹打幾頓。
貌似……十根手指頭都不夠數(shù)了。
“邵兄,我媽喊我回家吃飯了。”
“對對,我也得回了,早點回家睡覺,早起早睡身體好,嘿嘿嘿……”
一群狐朋狗友大難臨頭,各自飛,就只剩下剛才那個勸他謹慎點的,邵昌:“……”
這時候才算知道誰是真兄弟了,還是自己一起挨打到大的發(fā)小好。
把人送到門口,邵昌:“嫂子,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明天不用你上門要債,我自然會把錢送到你府上。”
“行。”
蘇甜甜沖她揮揮手,季凝微訝,“你還要玩啊?”
蘇甜甜抬頭看了眼天,“黑夜才是專屬于我的顏色。”
季凝,……
這人文藝起來簡直不顧他人死活。
季凝前腳剛和蘇甜甜分別,余光就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摟著一個女孩進去了,本來她只是視線掃過去,卻忍不住回頭,重新聚焦了對方的臉,而后瞳仁地震中。
那是喬星???
她怎么那么濃的妝?
重金屬系眼影,穿著也大膽,穿著超短裙。
和自己之前見她的樣子一點不像,如果說之前是朵清新淡雅的小白花,那么現(xiàn)在就是一朵妖冶絕艷的曼陀羅,像毒,引誘著人靠近,卻又致命。
她不是說自己喜歡周景墨么?
難道她真的有精神分裂癥,白天是一個樣子,晚上又變成了另一個人?
似乎發(fā)現(xiàn)有人在看她,她看了過來,昏暗的燈光下,戴著黑色蕾絲手套的手朝著季凝揮了揮。
季凝有點莫名,但最終還是沒有刨根究底地跟進去。
…………
吧臺,蘇甜甜繼續(xù)在喝酒,纖細的手腕舉著酒杯,一杯接一杯,喝了好多杯了,腦子也不見沉。
突然瞥到入口處有個一身黑衣的男人匆匆走進來。
“哎呀……頭好暈……”蘇甜甜一聲輕呼,跌跌撞撞地站起來,那姿勢要多夸張有多夸張,都走不了一條直線里。
酒吧里的男人這種“撿尸”經(jīng)歷不少,見狀都色瞇瞇地盯著她,急急忙忙伸出手來,想要把這樣的軟玉溫香拉進自己懷里,然而蘇甜甜卻每次能準確無誤地把對方的手撥開,順帶把對方湊上來的臉給重重推開。
她余光看著不遠處仍然站著,宛如雕塑一般的男人,心里暗暗咒罵:死男人,過來扶我一把啊!
但祁延就是不動,抿著唇。
死男人,死裝死裝的是吧?蘇甜甜把自己那大紅嘴唇子都快咬破了,既然如此,她就只能上點猛藥了,眼看著她就要栽到前面一個人的懷里。
對面那人也伸出手準備扶住她了,她看到祁延終是前進了一步。
她還在悻悻然,果然,天底下,就沒有她甜姐撩不動的男人,咳,周景墨除外。
祁延走到她跟前,拽住她皓白的手腕,沉下臉,“大小姐,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蘇甜甜仰起頭,臉蛋紅撲撲的,眼里也紅紅的,倔強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轉(zhuǎn)。
女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不,我不回去,你不是不在乎我嗎,你管我是不是喝醉了?我死在外面,你都不要管我!”
祁延始終肅著一張冰山臉,擰著眉頭,一言不發(fā),也不會說點軟和的話哄她。
蘇甜甜見狀,奮力掙扎,他任她打,任她撓,但還是緊攥著她的手。
她氣得不行,“你這是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