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凝和周景墨的車開走了,這一路她就變得沉默了,一直支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現在回了房間,聽她提起這事,周景墨挑眉,“你不是說你那天看到了?那天喬星和一個男人……”
季凝:“我總覺得這事兒怪怪的,但我也不好說。”
那天她看到的喬星,就給她一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本來她還沒感覺什么,可今天喬星面對那女人的指責時,一副茫然又受委屈的表情擊穿了她。
料想起當年她也有過這樣的時刻,季薇嫉妒她,到處傳她閑言碎語,想要讓她過不好。
說她穿的花里胡哨,哪是去談生意,而是去勾引男人。
女人在商界本就更艱難些。
喬星,她看她今天穿得漂漂亮亮的樣子,應該是準備重新開始吧,好不容易從泥沼里開出一朵花,就這么枯萎了。
季凝想想心里有點堵得慌,周景墨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怎么?想幫她?”
季凝笑了笑,“你要幫我?”
“不。”周景墨抬起手,一副求生欲很強的樣子,“我不插手這件事。”
季凝“撲哧”樂了,“我又不是母老虎,更何況是她喜歡你,不是你喜歡過她,我不會那么不講情面。”
周景墨復又撩了下她的臉頰,“你不是母老虎,你是小貓。”
她身上軟軟的,香香的,總會讓他想起他少年時養的那只貓。
“怎么?”季凝佯裝生氣,“你是想說你是我主人啊?”
周景墨眸色深沉,視線落于她的唇上,“不,我是貓奴。”
…………
季凝發覺自己越發嗜睡了,這一覺竟睡了十四個小時,周景墨什么時候離開的,她也不知道。
醒來腰也酸酸漲漲的,人還有點萎靡,只是被子就像包粽子一樣,把她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季凝知道自己睡相不好,肯定是周景墨給她裹的。
她下了床,趿著拖鞋,先去吃了點早餐,然后又給自己花了個仙仙美美的妝,最近氣色也是愈發好了。
臉蛋白里透紅,恰似三月桃花,都不用上腮紅,膚如凝脂,粉底也是白上,所以她僅僅就涂了只口紅,這年代的口紅質量嘎嘎好,喝水都不沾杯。
頭發挽起,臉蛋雖然稚嫩,但卻略帶人妻感。
她和喬星約在了十字路口的一家咖啡廳,今年新開的,還嶄新嶄新的,沒什么人。
但這個城市已經在悄悄發生著日新月異的變化,天橋上人來人往,越來越多了,批發大市場也開始欣欣向榮起來,自由經濟發展得越來越快。
而就在今年年底,京城也會迎來第一家麥當勞和肯德基,人民們物質越來越富足,荷包越來越暖和,逐漸走向精神富足。
喬星坐在對面,她早就來了,一臉局促地攪著咖啡杯。
她小時候家境還算是優渥,所以早早見過咖啡,對這種洋玩意兒并不陌生。
是外婆帶回來的,外婆當年留過洋,喜歡上一個外國人,但家里人死活不同意,認為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怎么能去國外,所以把她綁在家里。
洋人找來的時候,她已經被迫跟外公結了婚,家里人把洋人趕走了,最后兩人連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外公認為她崇洋媚外,婚后也對她沒什么好臉色,她生了孩子后就漸漸地瘋了。
經歷了昨天的事,她眼睛都是腫的,顯然是哭了一晚上,“你找我……”
“其實昨天我都看到了。”
喬星瞳仁一縮,猛地抬頭,然后她“霍的”一下起身,壓根遏制不住自己顫抖的手,“你快走吧,我怕我發病傷害你。”
季凝溫和地笑了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