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戴了小雨傘都攔不住他。
咳,不過是不是也說明了周景墨有點太強了?太生猛了。
季凝想了想,小臉一會兒紅,一會兒黃的。
這任誰不想入非非啊?
周景墨不說話,只是坐上床來,摟著她,還在念那本法語的書。
季凝皺皺眉,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了,“你在念什么?”
他這才分神回她一句,“胎教。”
季凝:“……”
直覺告訴她,肯定不是胎教那么簡單,偏偏她沒文化怎么辦?她不懂法語啊,這年代搜索功能也沒那么強大啊。
她就算再繼續問,問細一點,恐怕也只是她自己白著急,周景墨不會跟她說實話了,她沉吟片刻,“……行吧。”
周景墨繼續念,他對著書,其實字字都沒有念書上的。
“Mon enfant, papa et maman t'aiment beaucoup, merci d'être venu dans ce monde, tu dois bien protéger maman plus tard, prendre soin de maman【譯文:我的孩子啊,爸爸媽媽都是很愛你的,感謝你來到這個世界上,你以后要好好保護媽媽,愛護媽媽】”
對于季凝剛才說的那句“你爸爸不要你了”,他還是挺介意的,孩子肯定是聽不懂,哪怕它現在還是一個小小的胚胎。
作為一個理科男,他深信不疑小嫩芽聽不懂。
但不知為什么,他決意,他一定要解釋給他聽……
他有多愛他,有多愛他的母親,他絕不是不要他了。
這法語念得嗓音獨一份清潤婉轉,把季凝都念困了。
懷孕的人本就是嗜睡的,眨眨眼,不知道哪個時刻就閉上眼睛了。
周景墨抱著懷里的軟人兒,親吻了下她的額頭,輕輕將她放下。
他在她耳側念道,輕語的嗓音纏綿繾綣,“晚安,我的愛人。”
他笑了笑,薄唇印在她蓋著薄被的肚子上,“晚安,寶寶。”
他這一世有了牽絆,不再踽踽獨行。
…………
周一早上,季凝就回了學校。
雖然她懷孕了,但周景墨是不會困著她的,她該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始終信守這一句話,她是自由的。
周家人對此也沒有意見,周芷溪作為一個醫生,她都是挺著大肚子奮斗到了最后一刻呢。
那段時間一邊上班,還一邊拿下了一個很難考的醫學方面的證書,被醫院傳成了一段佳話,醫院里說的“鐵人”,她就算一個。
但季凝還是小心了些,鞋子都換成了平底鞋,走路速度也慢了,室友倒是沒發現什么。
可季凝還是給她們說了,避免她們到時候不知情的情況下把她撞到了。
蔣芝芝驚呆了,“你——有——喜——了?!哎喲喂,天吶。”
羅曉涵木訥許多,她揚起她的棒針,“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給寶寶織小襪子了。”
季凝微笑,她也是因為覺得她室友都是頂好的人,所以才跟她們說的。
“你結婚了?”旁邊的下鋪蚊帳打開,一個人掀開走了出來,
“結婚了還來上什么學?這不是擠占教育資源嗎?”
她這話說的,另外笑得喜氣洋洋的兩人面色一僵,很快,蔣芝芝打圓場,“思穎她就是嘴碎……”
這年頭因為大家入學時間晚,也有邊結婚懷孕邊上學的,只是她們班,季凝是頭一個而已。
一般也就是坐月子請那個月的假,其他都是照常的。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