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開心的,是皇帝的所為。
夙柔說,“皇上今日會過來么?”
丫鬟搖頭,“奴婢不知?!?
皇帝若是過來,她是不是得有些眼力見兒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著。
皇帝偏愛謝淵,便是因?yàn)橹x淵的生母原是皇帝的太子妃,不過還不是正兒八經(jīng)的。
是皇帝從民間帶回來的,出身不詳,她印象里,皇帝為了這個先皇后費(fèi)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力排眾議立謝淵的生母為太子妃。
可見皇帝對謝淵生母的喜愛。
但可惜就可惜在,皇帝的過度溺愛,叫謝淵從根上變成了一個廢物。
夙柔咬了一口蘋果,瞧著場上那個身穿墨色玄衣的男子,“那是誰?看著就是文質(zhì)彬彬的模樣,壓根不會武的樣子?!?
“那是厲王殿下,排位第四,據(jù)說早些年就因?yàn)椴皇軐?,被皇上隨意封了個名號,賞了一塊偏遠(yuǎn)的封地,前幾日便是朝中有不少的人都在大力舉薦厲王,才叫皇上下令叫厲王回京?!?
夙柔沒說話,這厲王估計(jì)也只是個權(quán)力之爭的犧牲品……
夙柔說,“罷了罷了還是先瞧瞧他們的比賽吧?!?
這幫皇子雖然面上喜笑顏開,好似只是跟自己的兄弟一起在玩鬧,但其實(shí)他們心中肯定也明白。
今日并非往日,若是誰有那個本事能夠奪得頭籌,說不定能夠讓皇帝對他們刮目相看一眼。
“皇上駕到!”一太監(jiān)的喊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身穿龍袍的皇帝在一眾太監(jiān)的簇?fù)碇驴羁疃鴣怼?
皇帝沖著夙柔的方向擺了擺手,示意叫夙柔過來。
夙柔放下胳膊,該來的總該還是要來的。
夙柔走到皇帝跟前,“皇上?!?
皇帝叫她在一旁坐著,“朕還尋思你今日不會出現(xiàn),姜家的家主今日跪在將軍府大門外,所為何事?”
夙柔噎了一下,皇帝分明就是清楚那老頭為何跪在那,這不是明知故問么。
“臣一沒偷二沒搶,姜家的人堵在門口倒是沒有造成什么影響,所以臣就過來想瞧瞧皇子們的比試,全當(dāng)湊個熱鬧。”
皇帝淡淡冷哼了一聲,先前她和阿爹旁若無皇帝的打了謝淵,他現(xiàn)在還氣著呢?
夙柔說,“皇上可是有什么不滿的?不妨叫臣為你解憂一番?!?
皇帝看著她的目光很是危險,“夙校尉有心了,朕只是突然想起來,夙校尉那日在武舉人考核上的英姿颯爽,今日也想再領(lǐng)略一下了,只是可惜,朕也不能強(qiáng)人所難?!?
嘶……
嘴上說著不能強(qiáng)人所難,那他陰陽怪氣什么呢……
夙柔的心一沉,皇帝這是想讓她上場呢,今日可不是武舉人考核,若是她在場上被那幾個皇子砍了手,砍了腳,在皇帝看來,這都是再正常不過得事情……
她可不會蠢的自己往皇帝設(shè)好的陷阱里面跳。
“皇上說得對,不能強(qiáng)人所難?!?
到時候她若是真的被誰給砍了,皇帝頂多也就是發(fā)個怒,假裝很生氣的將那個人給拖下去砍了。
犧牲了一個不受寵的皇子,還順利幫謝淵報仇了。
皇帝這算盤打的真好,怎么說下面的皇子都是他親生的骨肉。
能這么絕情,被皇帝挑中的那個皇子保準(zhǔn)是個倒霉蛋。
皇帝面色一黑,“你!”
夙柔站起身來,“皇上,臣那邊兒還有水果沒吃完呢,就先告退,皇上若是想瞧英姿颯爽的將軍身子,可以把臣阿爹叫來,不然臣三哥也成,臣想,他們應(yīng)該很樂意跟下面的皇子們一起玩耍。”
她說完這些話就沒管皇帝還要說啥,扭頭就走!干脆利落沒有半點(diǎn)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