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柔恍然,難怪就只有她眼睛一片模糊,宮煜卻沒有絲毫影響。
她下來的時候想用匕首卡住,無意間碰到了那墻壁上的油脂。
夙柔說,“那地方倒是不像個你尋樂子的,下面擺了地刺,更像是用來防御外敵的。”
元溫說,“那地方原本是我無聊叫人打造的,不過后來我小叔掌管京城一帶區(qū)域的生意之后就將那里改造了,用來對付想攻打酒樓的人。”
夙柔說,“原來如此,不過你那小叔是?”
元溫說,“我父親的兄弟,如今雖然是我當(dāng)家,但是我一個人并不能完全掌控這么大的家業(yè),就不防每個區(qū)域設(shè)立了一個掌管人。”
夙柔眸中的光亮沉了沉,“把你那小叔也帶過來,叫我瞧瞧。”
夙萬過來接她的時候,身邊帶了足足一萬的士兵。
夙萬站在床邊,瞧著夙柔身上的傷口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俯下身想抱抱她,卻又擔(dān)心碰到她的傷口把她給弄疼,手足無措的樣子叫夙柔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今日出去的時候,身邊怎么也不帶個侍衛(wèi),這傷也太嚴(yán)重了,胳膊腿都被扎穿了,阿柔,你被何人所傷?阿爹替你報仇。”夙萬估計怕再弄傷她,干脆放棄了,拉了一張椅子,在這床榻前面坐下。
夙柔說,“不是被人傷的,是我不小心掉進了元家抵御盜賊的機關(guān)。”
一旁的元溫小聲解釋,“夙大將軍,叫她在我們元家的地盤傷著了,是我的過失,我給將軍府和小柔柔賠個不是。”
夙萬斜睨眼睛,“先不說這個,老夫已經(jīng)派人圍了今日的酒樓,還請元姑娘為我們帶路,打開一下酒樓的開關(guān)。”
元溫點頭,“我,我可以帶路。”
夙柔站起身子,拖著殘破不全的身子從床上下來。
夙萬扶著她,“你下來做甚?阿爹留下他們護著你,得暫時去瞧瞧那酒樓的古怪,你暫時留在這兒,一會兒阿爹回來接你。”
夙柔搖頭,“阿爹,這事情可能和元溫沒有關(guān)系,我方才詢問了一下,那酒樓是元溫的小叔叔改造的,調(diào)查他便行。”
元溫看起來感動的快要哭出來了,“我以為你懷疑我,沒想到你竟然還幫我說話。”
夙柔說,“我還是懷疑你的,若是你那小叔不是販賣女子的兇手,那你就得替他受這罪。”
元溫點頭如搗蒜,“我這就下令,叫所有人都配合夙大將軍。”
夙萬走后,夙柔慢慢悠悠的扶著墻壁從屋子里出來。
宮煜的屋子里面正巧有丫鬟在,屋門是開著的。
夙柔邁過門檻兒,“他醒了么?”
丫鬟忙不迭的放下手中的布,“煜王殿下還未醒來,夙姑娘你怎么就這樣直接出來了。”
丫鬟扶著夙柔想在椅子上坐下,但夙柔拒絕了。
“你先出去吧,我跟他熟,說不定我在這兒陪他一會兒他就醒了。”
哈
丫鬟猶豫了一下,“那奴婢將姑娘給扶到煜王殿下的榻邊上。”
夙柔瞧那丫鬟出去了,還貼心的幫她關(guān)上了門。
她方才的那些話,怕不是叫這丫鬟誤會了什么……
不過無所謂。
屋子里就只剩下夙柔和躺在她身后的宮煜兩個人。
夙柔打開宮煜的手臂,在他懷里躺了下去。
她盯著宮煜的睡顏,蔥白的指尖輕輕觸碰上他的臉頰。
“我知道你醒著,別裝了。”
宮煜不為所動,夙柔頑皮的捏了捏他的臉頰。
“你一個大男人身子骨還沒我好?我受著傷都能這么快醒過來,你估計早就清醒了。”
躺在面前的宮煜還是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