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你的傷裂開了。”元溫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夙柔轉(zhuǎn)身看去,她衣裙上沾染了不少的鮮血,她的后背赫然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
夙遲瞳孔微震,俯下身將她給一把抱起,“先回去,我叫人給你包扎。”
夙柔下意識抱住了他的脖子,那黏糊的手感叫夙她意識到一個問題。
夙遲沒穿衣服。
“三哥,你不然先穿個衣服的?”
街上有百姓在,瞧見夙遲衣不蔽體還抱著她,怕是要辱罵將軍府家風(fēng)不正。
元溫湊了過來,滿臉寫著擔(dān)心兩個字,“這么多血,你怎么都沒反應(yīng)的,方才在下面的時候你帶著我躲老虎估計牽扯到了傷口。”
夙柔說,“沒事,小傷。”
元溫看起來非常的自責(zé),“下面的機(jī)關(guān),我明日便叫人廢了。”
這地方確實(shí)很古怪,那密室留著也是被人利用。
夙遲隨意拽了一個士兵的衣服裹在身上,抱著夙柔回府。
蘇氏和季氏擔(dān)心她的狀況,帶著丫鬟過來瞧瞧她。
季氏握著她的手,小心的關(guān)切著,“我那院子原先有將軍給的補(bǔ)品,我今兒過來瞧你的時候,一并給帶了過來,你這院子倒是奢華漂亮,但也沒有個人可以貼身照顧你一下,我叫人去給你燉了你嘗嘗可好。”
季氏表現(xiàn)的如此擔(dān)心,也只是因?yàn)橄胍脵C(jī)拉攏她。
夙柔抓住季氏的衣袖,“暫且不用,我……不餓。”
她眼神看向身后的蘇氏,阿娘怕不是個傻子,季氏態(tài)度這么殷勤,明眼人便能瞧出來不對勁的。
蘇氏也湊上前來,“你這孩子,瞧我做甚?你從前不是最愛去你三哥阿娘院子里了么。”
以前是因?yàn)橐郧埃臼夏菚r也是真心待她的。
自從上次她跟季氏不愉快的閑聊之后,就有意的避開后院兒了。
季氏也跟著附和,“是啊,如今怎就跟我刻意保持距離了起來?”
夙柔眸光一沉,她其實(shí)也不想讓季氏難堪,但眼瞧著季氏這就是想得寸進(jìn)尺,她干脆也不要顧及季氏的顏面。
夙柔說,“三夫人是有健忘癥嗎?上回不是還找了我,叫我扶持你坐大夫人的位置,我可不敢收你的東西,若是我收了沒辦事,你豈不是還得怨我……”
季氏臉色一僵。
夙柔有話便是敢說,方才她都已經(jīng)那么明確的拒絕了,非要她撕破臉來。
“什么付出大夫人?”夙遲這個時候從門外進(jìn)來。
季氏的處境一陣尷尬,垂下眼,避開了夙遲的詢問,“沒什么。”
夙柔說,“若是從前,我定會敬你,但今日你竟然在我跟前耍起了心眼子,上次我拒絕了你,今日你便是又要湊前來獻(xiàn)殷勤,我只是年齡小,又不是傻子,怎能瞧不出你眼里的情緒?”
夙遲瞧著季氏。
季氏站起身子,義正言辭的說,“我今日便也只是過來想瞧瞧你的傷勢,聽聞你出去后回來身上到處沾染著血,如此倒也是我的錯了?你還要質(zhì)疑我對你的真心,早知如此,我不該來。”
夙柔雙眸幽深,“可你從前也不見得這么關(guān)心我,哪怕是我剿匪回來,你連面都沒有出來。”
季氏還想為自己狡辯,“那…那是因?yàn)椤?
夙遲打斷她們,“阿娘,你出來,我同你聊聊。”
季氏還不死心,還想對夙柔說些什么,“你……”
季氏話都沒有說完便被夙遲給拽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蘇氏和夙柔了。
蘇氏在她床榻邊個坐下,“怎么回事,鮮少見你在我跟前發(fā)脾氣。”
夙柔說,“不是什么大事,季氏想做大夫人的位置,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