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潯沒有理會身后那道凄厲的叫停聲,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快速地刺進羅文博的身體之中。
那發出凄厲叫聲的主人,眼見著陸潯完全沒有停下手中動作的跡象,立刻幻成一團黑霧,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她的后背心處猛撲過去,意圖通過絞殺陸潯來制止她的動作。
然而,就在這團黑霧即將得手之時,陸潯身后突然浮現出一道散發著瑩瑩綠光的屏障,將那道急速襲來的黑霧狠狠地擊飛出去。
那團黑霧在半空中連續翻滾了好幾圈,才勉強穩定住自己的身形。
它惡狠狠地瞪了陸潯一眼,發現她手中的長劍已然刺穿了羅文博的胸膛,知道大勢已去,于是只能心有不甘的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中。
羅文博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手持長劍,面色冷淡的陸潯:“你…你怎么能…能傷到我!”
陸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心中默念法訣,將自己體內的木系力量通過長劍,緩緩的注入羅文博的身體內。
不多時,一連串令人毛骨悚然的“呲喇”聲就在羅文博體內響起,隨即就有黑色的死氣緩緩地從他的七竅之處流出。
陸潯見狀,趕緊操控插在羅文博胸口的長劍,形成一個結界,將從羅文博體內外泄的死氣用劍氣打散。
見羅文博已經昏死過去,陸潯才白著一張臉,將插在他胸口的長劍拔了出來。然后從戒指里摸出兩顆丹藥,一粒塞進自己的嘴里,一粒喂給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羅文博。
她將目光落在自己背后的湖面上,閉上了眼睛將自己的神識釋放出去,在周圍搜索了一番,發現那個阻止自己的黑影并不在此處,才安心地收回了神識。
陸潯望著呼吸已經恢復正常的羅文博,眼中閃過一絲憐憫。
魔族利用死氣占據了羅文博的身體,卻還讓他保留著神智,以此來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但他承受的這種反復折磨又有誰能了解呢?
隨即陸潯又嘆了口氣,自己費力救羅文博又何嘗不是因為看上了他體質的特殊。
羅文博是與湖中那個怨念牽扯最深的人,又能在魔族的百般折磨下頑強活到現在,要是他本身沒有什么特殊之處,陸潯是肯定不信的。
因此自己接下來的行動必須要有羅文博的協助,這才會費力救他。
當然,這對于羅文博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要不是自己有求于他全力施救,驅散了他體內的死氣,看他剛才的狀態怕是離徹底喪失意識不遠了。
陸潯雖然在練丹方面菜的一批,但作為一個醫修的基礎還是尚可的。
畢竟在蓬萊島待了十幾年,又深受各位同門的照顧,只要陸潯感興趣的,師兄師姐們都是毫不吝嗇的將自己總結的醫理經驗傳授給自己,這點驅趕死氣的能力對她來說還是小菜一碟的。
但陸潯的經脈受損嚴重,體內儲存的靈氣量并不多,剛才為羅文博驅散體內的死氣,幾乎耗盡了陸潯所有的靈力,此刻的她雖然服用了丹藥,但那股疲憊的感覺還是沒有緩解多少,這種時候她是不會不自量力的去那股怨念的地盤招惹它的。
出來這么長時間了,也不知道環宇師兄有沒有醒來,這里被羅家設有結界,陸潯無法用玉牌跟環宇取得聯系,擔心他著急,陸潯也沒有做任何休整,當即轉身離開帆船的甲板,只留下羅文博靜靜地躺在那里。
……
“仙師都離開了那么長時間了,怎么還沒有回來?你說她會不會有事?”羅文罡皺著眉頭時不時望向遠處停泊的帆船,擔憂的問道。
“不知道,但家主都發話了,估計二少爺不會對那位姑娘下手。”一旁的侍從低著頭回答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靠在涼亭柱子旁昏昏欲睡的羅文罡被侍從搖了起來:“文罡少爺,那位姑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