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說,都這么大了,還是這么不懂事,想一出是一出,書都讀到哪兒去了?”鄭員外對這個兒子真是又愛又氣,已經(jīng)十七歲了,還是這么沒有城府,單站在那里看著還像個讀書人,一開口就泄底了。
“清兒,你就不要和你爹作對了,聽你爹的,先把事情解決了再說。”鄭夫人安撫住鄭清,讓他稍安勿躁。
鄭清不服氣,君子慕少艾,他哪兒錯了。
嘆了口氣,鄭員外做出決定,“夫人你收拾收拾,過幾日就送這小子去黎山書院!”
“爹?!”鄭清驚了,他才不要去。
“不管你說什么,這次你必須去,我會定期給院長去信,要是被我知道你陽奉陰違,你就別回來了!”鄭員外這次鐵了心要送他走。
鄭員外以前中舉的時候認識了許多志同道合的朋友,有些在朝廷為官,有些自請致仕去書院里教書,要不是他家里還有一攤子事,他也想去教教書呢。
因為是同屆學子的關系,鄭員外與當朝的許多官員保持良好的來往,黎山書院多是致仕的老官,都有些沾親帶故的,他想推薦自己的兒子進書院還是小事一樁。
原本早就應該送他走了,只是鄭夫人舍不得,鄭清也爭氣,雖然性子不怎么穩(wěn)重,可是讀書一道還算有天賦,早早的就考上了秀才,因此他也拖了段時間,只是現(xiàn)在,還是要讓他離開家,去學院多接觸些人。
不管鄭清怎么反對,鄭員外都訂下了這件事情,然后就準備明日去翠紅家拜訪,正式退親。
誰知第二日,他們還沒有出發(fā),就聽門房傳來消息,翠紅母女上門了。
“她們怎么來了?”鄭員外覺得奇怪。
趕忙讓他們先進來。
鄭家三人嚴陣以待的坐在廳中等她們。
翠紅和蔣氏從進府開始眼睛就不停的四處打量著鄭府的裝飾雕花擺設,眼中都是貪婪。
進了大廳,翠紅似模似樣的給鄭員外二人行了禮,蔣氏也別別扭扭的打了招呼。
翠紅先開了口,“見過伯父、伯母,鄭少爺。”
鄭員外二人讓她不要多禮,“不知道程夫人、程姑娘今日來是有什么事嗎?”
翠紅看了鄭清一眼,見鄭清不屑的一扭頭,心里氣極,忍住怒火,掛上微笑說道“昨日與鄭少爺有了些誤會,今天特意來賠個不是。”
鄭清聽了,當即發(fā)火,“什么誤會,就是你故意隱瞞事實。”鄭夫人忙拉住他。
鄭員外呵斥了他一聲,“看看你像什么樣子,給我住嘴。”隨后又轉向翠紅,面色平靜,“程姑娘請繼續(xù)。”
“翠紅知道,鄭少爺想娶的人不是我,也不想強人所難,今日就是來退婚的。”說著,翠紅難過的低下了頭。
鄭家三人驚訝的互看,完全沒想到,她居然會主動退婚。“只是那些聘禮,因家中有難處,年前已經(jīng)用了些許,現(xiàn)在怕是,只能歸還一半了,不過我們愿寫下借條,以后可以慢慢還。”翠紅斂下眼神,故意這么說道,她知道鄭府是不會介意只剩下一半的聘禮的。
蔣氏也在旁邊敲邊鼓,“是啊,親家,不是,鄭老爺,鄭夫人,當初是你們找錯了人,這我們哪知道呢,我們就把聘禮拿去應急了,真是不好意思啊。”邊說邊諂媚的笑著,要不是昨天翠紅特意囑咐過她,估計蔣氏就會說出“你們家錢那么多,一點聘禮還想要回去,真是小氣”之類的話了。
聽完二人的話,鄭員外內心也松了口氣,果然說道,“沒事沒事,這一半的聘禮就當作我們對你們的賠償吧。”
“這怎么好意思。”蔣氏假模假樣的推辭。
鄭夫人也笑著說“這是應該的,這誤會對程姑娘還是造成了一些影響的,算是我們的補償吧。”
鄭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