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姐沒事了嗎?”回到客房里,程曉玫問道。
“嗯,差不多了。”程曉冉點頭道。
“那她的臉……”程曉玫猶豫著說。
程曉冉讓她放心,“不會留疤,皮膚會比以前更好。”她可是把精心研制出來的復顏水都拿出來了,怎么可能有問題。
“那就好,要是這么個小姑娘就毀了容,估計也不想活了。”程曉玫松了口氣,說道。
三個人各自洗漱休息。
第二天一早,三人吃過一頓豐富的早飯,就被南齊請到會客廳,南齊和南夫人都在,見他們來了,就熱情的迎上來,“小大夫,勞煩再去看看小女吧。”
“應該的,城主,城主夫人,請。”程曉冉笑著說道。
“爹,娘。”眾人一到南薌茗的房間,就發現南薌茗醒著,雖然渾身都包著棉布,但看得出來精神不錯。
南夫人快步走過去,心疼的看著她,“茗兒,你感覺怎么樣?”
“好多了,身上不怎么疼了,也清爽了許多。”南薌茗慢慢的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南夫人高興的點著頭。
“哦對了,這就是為你醫治的小大夫,醫術高明,快讓他再幫你看看。”南夫人想起程曉冉,就讓開給程曉冉診治。
程曉冉上前,對南薌茗溫和一笑,程曉玫很順手的把脈診放到她手腕下,然后程曉冉幫她把脈,片刻后,笑著說“已經好很多了,再泡兩次藥浴就能把毒排干凈了,性命無憂。”
南薌茗提起精神,低聲對程曉冉道謝,隨后南夫人坐在床邊,高興的看著她。
南齊也放心不少,安慰了南薌茗幾句,就出去辦事了,留南夫人在家陪她。
程曉冉坐在一邊開新的藥方,第一次藥浴下藥偏猛,后兩次鞏固為主,就不能下猛藥了,所以她要重新斟酌下藥量。
母女二人在床邊低語片刻,沉默了一下,就聽見南薌茗平淡的語氣響起,“娘,飛軒哥哥那邊,就算了吧。”
南夫人瞬間臉色大變,“你說什么傻話。”
南薌茗苦笑一聲,“我現在這樣,怎么能耽誤別人,只不過是兩家的戲言而已。”她之前中毒那么深,就算現在命救回來了,可是身上不可能不留疤,她不想這樣出現在喜歡的人面前,退親的想法在她臉開始潰爛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那段時間她自己都不敢照鏡子,那些疤,她以后也不敢再見人了吧。
“茗兒……”南夫人心疼的看著她,看著她被棉布包裹的皮膚。
南薌茗的未婚夫正是皇城吏部尚書的愛子,孔飛軒。
他們可以算是指腹為婚吧,孔夫人和南夫人從小就是閨中好友,小時候南齊還沒有外放到平德城做城主的時候,他們還常一起玩,兩家也就順勢口頭結了親,長大一些后,孔飛軒就開始顯出花心風流的性格,對各種漂亮的小姐姐甜言蜜語,可是對南薌茗卻不怎么熱情,明明南薌茗長相更加艷麗。
可是南薌茗卻很喜歡孔飛軒,在皇城的時候一直跟在他后面,聽說自己和他曾指腹為婚后高興非常,雖然孔飛軒很排斥這門親事,不過她堅信成親后她會努力讓孔飛軒喜歡上他的。
“可你不是很喜歡他嗎?”南夫人嘆了一聲。
其實城主夫婦并不想結親,孔夫人也不介意,她知道自己兒子越大心思越不定,對從小疼到大對南薌茗也覺得她值得更好,可南薌茗堅持要嫁過去,長輩們也就允了她,想著找日子就把事情定下來,孔夫人也會好好照顧她的,誰知道出了這檔子事,誒。
“可是他并不喜歡我啊。”南薌茗低嘆這說,以前她樣貌美艷的時候她還有資格可以鬧著嫁給他,盼著有一天能讓他回心轉意,現在,自己最后的籌碼都沒有了。
“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