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突然脾氣這么大,“王爺,你這是?”
杜承衍撇撇嘴,“你們剛才說的程朗清,他到底帶了什么享樂玩物,讓你們這么詆毀他?”
羅院長也想了解的更仔細些,詢問道“是啊,你們且說清楚些。”
程朗則幾人對視幾眼,就開始訴諸程朗清的“罪狀”,施茂行義憤填膺的說道“王爺,院長,書院為了鍛煉學生的意志和體魄,因此時常會讓學生去幫廚房挑水,可這程朗清他卻偷懶不愿親自勞作,而是拿出了不知什么東西,將泉水引到廚房,自己卻在一邊歇息,此為一。”
確實,書院是會輪流讓學生去挑水,不過大多只是意思意思,挑個一兩桶就是了。
“是的,這點,我等幾人都能作證,不僅是這一點,有同窗曾去過程朗清與沈江沅的書舍,誰知,竟看見他二人正在吃偷從山下買來的飯菜,書院規定,所有人都不得偷偷下山,程朗清二人為了滿足口腹之欲,竟違反院規,此為二。”程朗則也義正嚴辭的補充道。
其他人也紛紛說出了一些事情,加起來還確實像是程朗清吃不得苦,用盡辦法在書院中享樂。
“程朗清他自私自利,每次都會取一大壺熱水,這種天氣熱水拿回去不多時就會涼下來,他一次取那么多一定是用來沐浴,如此浪費,卻不知讓其他同窗都可以分享到熱水。”這話要是程曉冉聽到了,一定很無語,熱水沐浴就是浪費,這些公子哥的日子也沒她想的那么舒服啊。
“沒錯,前次,我居然看見程朗清他用紙來,來,如廁。”一個學生難以啟齒的說出這句話。
這話一出,本來還在思索的羅院長一下子就睜大了眼睛,“什么?!”瞬間就覺得程朗清做事不妥,居然做出這等荒唐的事,“你說的當真?”羅院長盯著說話的學生嚴肅的問道。
說這話的學生叫柳琦,是個八品縣官的兒子,平時沒什么存在感,老老實實的跟著施茂行一伙人混,在書院過得還算不錯。
見所有人都看向他,尤其施茂行有些氣急敗壞的瞪他,這么大的黑點怎么不早說,柳琦有些緊張,不過還是斷斷續續的把事情說清楚,“是,四天前,我剛好在學堂那邊的茅廁門口看見他手里攥著幾張紙正要進去,那,那樣子,就像是……”要用紙來擦的呀,后面的話柳琦就沒有繼續說完,不過大家都懂了,書舍是有單獨的馬桶的,只有在學堂附近的茅廁才會碰見其他人。
施茂行像是抓住了大把柄,急忙對羅院長說,“院長,程朗清簡直是有辱斯文,多少寒門子弟因為用不起紙讀不起書,他竟然用紙這種文人最重要的東西用到茅廁那種污穢場所,一定要對他加大懲戒!”
羅院長有些猶豫,“還是先找他問清楚,拿著紙進了茅廁,也不代表,呃,總之先不要下定論。”
杜承衍可知道這是真的,在程曉冉家他也是用的草紙,不得不說,好用的很啊,程曉冉還送了不少給他呢。
“院長說的是,那我們就一起去找他對質吧?王爺也一同去,如何?”程朗則提議道。
“此事若確實無誤,影響就極為惡劣,院長,我認為應該請上幾位副院長一同前往對峙。”施茂行又加了一個提議,心中狠戾,這次,看他還怎么解釋。
杜承衍一點都不擔心,他曾經也驚訝于程家的奢侈,不過在知道程曉冉用什么制作的草紙后,就一點不心疼了,所以這會兒一點也不慌,還有種看好戲的心態,造紙可不是小事,要是這群老頭子知道有如此便宜的造紙技術,估計要瘋吧。
今日恰巧是休沐日,在施茂行和程朗則等人的攛掇下,羅院長召集了幾位副院長,加上杜承衍,浩浩蕩蕩的去程朗清的書舍詢問。
眾人進了程朗清和沈江沅的書舍,這里的書舍會比基礎學院的大些,還有個獨立的小院子,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