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四月初一,乃大吉之日。宜嫁娶、宜定盟,乘新人天作之合,興家國萬世不衰。當(dāng)然了,這日也是我們大縉太子凌熠的大婚之日。皇城內(nèi)外張燈結(jié)彩,就連周邊主街的店鋪也都是喜氣洋洋的。
承明殿上也是滿殿喜慶、歌舞升平,王親貴戚、滿朝文武齊聚,更有五國使者來賀!
“陛下,此乃我西番女皇的賀禮,天山寒玉所制的玉如意一柄,賀太子大婚之喜,百年如意!”天山寒玉,世之罕見,價值連城,眾人一陣唏噓!
“陛下,此乃濟淵國的賀禮——珊瑚樹,賀太子殿下大婚之喜!”看著眼前一人多高的珊瑚樹,眾人又是一陣唏噓。
“陛下,這是......”
正當(dāng)各國市場報出各國賀禮時,咱們大縉的太子殿下卻冷眉觀望并陷入了沉思。朝瑤在太尉府消失的那日,御書房里,景宣帝端坐上位,岳老太尉也在。
“不可能!”
在凌熠說出趙拓乃赫連滄宇之子赫連宣時,太尉怒喝。他不敢相信,自己百般信賴的副將竟是北夷人。
“孤所言真假,宮宴之上自有分曉!”
“殿下之意,是這趙拓混進(jìn)了使團?”
“正是,眼下各國使團均已在驛館整裝入宮朝見,只有北夷使團未在其中。但探子來報,北夷使團已入盛京。若此時取消婚宴,則會引起百姓非議,朝野震蕩。赫連宣的胃口太大,他不僅是想要太尉您的項上人頭,還想要孤和父皇的。”
“所以殿下是想來個請君入甕?”
“正是!”
“殿下,老臣有個不情之請!”
“老太尉請講!”
“殿下,老夫今天豁出這張老臉,懇請殿下收了珠兒,即使做不了正妃,做個良娣、梁媛、甚至孺人都行,只求殿下能讓她一償所愿。”
“.…..”
承明殿上一個特殊的口音響起:“陛下,我北夷的賀禮乃一株并蒂雪蓮。恭賀太子殿下大婚之喜,祝福一對璧人如并蒂雪蓮般永結(jié)連理。”北夷人向來嗓門大,這聲恭賀生生將還在若有所思的凌熠拉回了承明殿殿,眾人正翹首以待,只見一只半人高的箱子已被抬了進(jìn)來。
“此雪蓮乃我北夷百名勇士從雪山之巔運回,奇就奇在,這并蒂雪蓮竟從一塊玉石之中長出。”
有四名會法術(shù)的術(shù)士,上前驅(qū)動法力,箱體上空一把乾坤八卦陣在法力的加持下,一點點消除。待四周箱體展開,整個玉石及雪蓮展露于殿前。那玉石外一層厚厚的黃巖,一支并蒂雪蓮仍嬌俏的綻放著。眾人好奇,這整塊的玉石如何能長出雪蓮。
當(dāng)北夷的賀禮被打開時,青元山上的朝瑤也蘇醒了。她探了探,玉母竟有了感應(yīng),定是麒麟玉無疑。她起身卻見自己置身禪院之中,打開門,門口有個小僧忙上前道:“女施主,終于醒了。”
“敢問小師傅,我怎會到了這里。”
“昨日施主在后山一座孤墳前祭拜時昏倒,一個會法力的紅衣女子正準(zhǔn)備對你下手,恰逢我?guī)熜挚巢窠?jīng)過,救了女施主。”
朝瑤這才想起,給蓮香立完墳冢后,便兩眼一黑昏了過去。跟她有仇的會法力女子,這天下間也只有國師了吧。可是這青元寺的和尚如何能與國師相抗衡,這讓朝瑤費解。
況且,國師既找得到她,卻在昏迷后不曾再次尋來,看來這寺中定有乾坤。眼下,只能在救他的僧人身上尋找了。
“小師傅,能帶我見見你的師兄么?”
“女施主,請隨我來。”
繞過三五座柴院,小僧彌引路來到一個院子,推門而入,見院內(nèi)有一僧人手執(zhí)掃把在掃院中幾株桃樹下的落花。
“師兄,這位女施主醒了,想見見師兄。”
那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