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表達的有些隨意,想到了什么,便說了什么。
可饒是如此,在那零碎的表述之中眾人還是知道了京律自那深潭出逃之后,那一路的遭遇。
紀紓禾看林清寒聽著這些的時候,表情變幻莫測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京律也終于知道了自己的家當到底去了哪兒...
他瞇眼看向了那還纏繞在紀紓禾手臂上的金丹。
他發誓,這是他自打出生到現在,買過的丹藥里頭最貴的一次了。
一時之間,這事兒就變得很難評了。
人,確確實實是紀紓禾他們救的,可你要說林清寒他們沒有一點作用吧...
好像還真是沒有起到半點作用...
畢竟那幾顆下品丹藥,對他的傷也不能說一點用都沒有吧,只能說是嘗個丹藥味兒...
以至于他還偷偷摸摸的自己給自己喂了兩顆中品天元丹...
而且他也終于明白過來,為何之前他私下問金丹的時候什么也問不出來了。
這不就是他干的嗎!
很難評,真的很難評。
“你們給他喂的是什么丹藥?”
紀紓禾看著清靈宗那一干人不自然的表情忽然問道。
“還能是什么丹藥,當然是天元丹呀。”
林清寒不滿的看著紀紓禾,該不會是想攀扯他們隨便塞了兩顆丹藥糊弄人吧!
她想不明白那紀紓禾這會兒問這個究竟是什么意思,反正總歸是不安好心的。
所以她回話的時候也是沒帶半點客氣的。
她們本就不知道前頭發生了什么,說到底這事兒也是件烏龍事件。
可這會兒紀紓禾問出的話,就好像在拿針戳他們似的,生怕眼前的小賤人再說出什么更過分的話。
林清寒掏出了那一瓶用來救京律的丹藥,在眾人面前晃了晃。
不就是比人家晚了一些嘛。
自打她知道了紀紓禾拿走了京律身上所有的靈石之后,她心里別提有多恨了!
她也是這會兒才明白了為何方才紀紓禾喊京律買孔雀的時候,京律會如此為難了。
這賤人也是真的氣人,明明拿走了人家的所有靈石,轉頭還問人家是不是要買孔雀,這不是故意讓人難堪嗎!
林清寒想著,便抬頭看了一眼京律。
只見京律面上沒什么表情,眉頭皺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能也是在恨對面的那小賤人讓他難堪吧,林清寒猜測著。
同時,她心里頭升起了一個念頭,那賤人五歲筑基又能如何 ,沒準是用了什么手段得來的修為呢。
收徒大會的時候,那收了紀紓禾做弟子的老頭她是見過的,而且印象還很深。
那老頭的寒酸樣,想來也不是什么大宗門。
她不知道自家大師兄究竟是在忌憚什么,一直遲遲不愿意動手。
可眼下看見紀紓禾這般貪財的性子,估計整個宗門上下都如這般的貪吧。
那身修為指不定又是搶了哪個宗門的寶貝得來的,當初他們紀家,不就是用下作手段千方百計的從她們家拿走了法寶么?
她覺得定然是這樣的。
這般想著,她便收起了那一身的尖銳,又換上了那一副菩薩模樣。
“紓禾,收徒大會時候,我看你師父...”
“我師父怎么了?”
紀紓禾不樂意了,忽然一身戾氣迸發,看向林清寒的眼神也變了。
那樣子就好似她林清寒敢說出一句她師父的不是,她立馬動手能撕了她似的。
同樣神情變得肅然的,還有殷子歸。
雖說平日里頭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