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腦門上有些光禿,那長長的猩紅口子便更加醒目了。
這可不就像是像是對面那修士說的一般,開了天眼似的嗎!
林清寒心里頭別提有多恨了。
正死死瞪著那邊的視線忽然落下了一道遮擋,林清寒只覺得頭頂一重,眼前的景象便被白紗覆蓋了。
她側頭,便看見了身旁挺拔而立的京律。
林清寒只覺得這京律看著冰冷,好似不近人情,可其實做起事兒其實還是很妥帖細致的,至少他此刻留意到了自己的窘境和不堪,她正需要一個帷帽呢。
白紗之下,林清寒嘴角扯起了一個淺笑,可牽動了傷口,只覺得疼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因著那天火靈根的緣故,宗門對她頗為看重。
自打進了宗門之后,誰不是呵護她,敬著她的,偏偏來了這秘境里頭,遇到了紀紓禾那小賤人,百般與自己作對。
她側頭看向了京律。
幸好,這京律對她還是不錯的,想來沒有被那紀紓禾所影響。
京律幫林清寒帶上了帷帽之后便不再看她了,她只覺京律這人貼心的很,怕她難過所以不再盯著他的面容看。
“謝過京師兄了,那紀紓禾太歹毒,竟然這般羞辱人。”
林清寒說話的時候,臉便疼著,轉頭之間,頭頂的帷帽有些歪斜。
她伸手將那帽子扶正了些。
這帷帽對她來說還是有些大了的,帶著不大穩當,應當是京律自己用的吧,林清寒這般想著,心里頭還挺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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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方才不是還說要還了救命之恩,與她們宗門互不相欠,撇清關系嗎。
這會兒不還是對自己挺好的嗎。
呵,男人。
口是心非。
她在心里頭輕笑著。
...
一旁的京律自打給林清寒帶上了帷帽之后便一瞬不瞬的盯著那頭的藤繭,那天雷起的突兀,他隱隱的感覺到,這事兒可能沒這么簡單。
雖然不知道其中的緣故,可畢竟活了這么多年,歷經無數斗爭,有些直覺還是很敏銳的。
正想著,他便祭出了本命劍。
他若是知道,他給林清寒帶帷帽的舉動,會惹來林清寒解讀成這般模樣,他可能會抽出本命劍,將那帷帽一劍斬成兩半,有多遠丟多遠的吧...
天地良心,他給林清寒蓋個帷帽,只是覺得她面上的傷,加上她那猙獰的臉,看著可怖的緊,有礙觀瞻罷了!
殷子歸看著那藤繭,心里有些些懊惱。
早知道便不纏著那方化易打斗了,那樣也不至于在小師妹受傷的時候沒來的及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他一直靜不下心來好好修煉,入了金丹都快三十年了,才升到了中期。
比起枯燥而安靜的修煉,他更喜歡去闖秘境。
所以這些年來,修為一直就沒怎么漲過。
以前師父也說過他,可他壓根沒在聽的。
師父一嘮叨他,他便搬出自家三師兄,最后師父只是氣的提劍抽他。
也不怪他了,他家三師兄,也同他一般,自打入了金丹,就好似無心修煉了,時常三五年的不回宗門,也不知道在忙什么,雖說自家三師兄修為高出他一大截,可停滯的時間只會比他多,不會比他少。
這些年,他總覺得他們宗門好似隨時都要散了一般。
師兄弟們各有各的事兒,大師兄倒是常年在山上待著,畢竟師父不著調兒,大師兄身負宗門里頭的一應事務。
二師姐沉迷修煉,他們這人里頭修為最高的,這次閉關沖擊元嬰大圓滿都已經一年多了。
三師兄這次倒是在山上待的挺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