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路摸到了這懸崖的下頭,原來這地下,是一條早已干涸了不知多久的河床。
若不是那低洼處長期泡水的痕跡,都不覺這曾經(jīng)是一條河,孕育過生命。
幾人看著這兩山之間的窄縫再往里頭,實在是想象不出來那巨大的兇獸是怎么藏進這窄縫之中的。
紀紓禾看了看那露出一個小角的懸崖尖,確定是這兒沒錯了。
沿著河床走了不到半刻鐘,周圍的景象變了,一路之上不再有植被。
光禿禿的砂石之上竟然瞧不見一絲綠色。
身處在這縫隙之中才驚覺這地方其實還挺寬敞的。
只不過是前頭的那一處比較狹窄而已。
到了這邊,視野已然開闊。
這兩山之間竟是還有這樣一方天地。
“這山怎么看著像是被人劈開的一樣?”
紀紓禾看著兩邊算得上是平整的峭壁,心中這般想著,便這般說了。
被她這么一說,幾人才發(fā)現(xiàn),這山倒真有那么點意思。
沒準(zhǔn)還真是上古時候諸神混戰(zhàn),哪一方的神明一刀斬天劍將這山頭給一分為二了呢。
畢竟這種事情又有誰說的準(zhǔn)呢。
紀紓禾原本想給幾人都貼上斂息符的,可看這自己這群人也太惹眼了些。
哪怕收斂了氣息,也是惹眼的很。
索性就沒提這一茬。
只是越往這深處走,光線也逐漸暗了。
外頭的艷陽高照,完全透不進這里頭絲毫,怕是已經(jīng)快要走到這谷底的最中心處了。
到底是不比幾個金丹,徒玉和紀紓禾這兩個筑基修為的,對溫度的感知還是很明顯的。
走到現(xiàn)在,溫度已經(jīng)越來越低了,甚至說的上有些陰冷了。
紀紓禾張口哈了一口氣出來,就能瞧見出了白色的霧氣,可見這兒的氣溫有多低了。
而且這個地方已然不是剛進谷的時候那般寸草不生的光禿了。
周圍的峭壁上遍布藤蔓和青苔。
這地方空曠,時不時有不知名的鳥叫傳來。
那叫聲不似一般的鳥的叫聲那般的清脆,聽著帶著一絲嘶啞。
也不是烏鴉那般的啞然陰森,反倒是一種沙啞的類似嘶鳴的聲響。
那叫聲時不時就來上一聲,在這空曠之中蕩出一圈圈的回響,倒是顯得這地方詭異又靜謐。
一時之間幾人倒是默契的誰都沒再說話。
這空谷之中只有那怪異的叫聲,以及幾人踩著枯枝的嘎吱聲響。
“我的家鄉(xiāng)有一首振奮人心的歌謠。”
紀紓禾忽然說道,她實在是受不了這般的靜謐了,整個神經(jīng)都是緊繃狀態(tài)。
她覺得再這般下去,估計出點什么事兒,一群人都反應(yīng)不過來。
畢竟這種狀態(tài)之下,腦子都要僵直了!
哪兒還有什么心思去思考和反應(yīng)啊!
徒玉本就緊繃著的神經(jīng)聽到了小禾苗的這句話,下意識的想去捂住她的嘴。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在這種氣氛之下,總覺得保持安安靜靜的,不然會驚動些什么東西出來。
可小禾苗倒好,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其實和平時無異,但在這環(huán)境里頭卻被放的無限之大。
還有一聲接著一聲的回響傳來。
徒玉只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但是他又好奇的緊,到底是什么歌,能讓小禾苗在這種時候忽然想起來了。
再說了...這小丫頭會唱歌嗎?
“什么歌謠?”
同樣感興趣的還有殷子歸。
但是他畢竟見過世面,倒是不像徒玉這般的緊張。
所以這話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