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修士喘了口氣,掙扎著坐起了身子,聲音虛弱的緩緩開口說道:
“我確實沒有宗門,也確實是要去道星宗參加符師大會的......”
“講重點,這段說過了!”
修士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情緒被紀紓禾斷了個干干凈凈,張著嘴卻啞了嗓子。
嘶......這些人,忒暴躁了些!
可是有啥辦法,這次出門沒看黃歷,運氣不好啊!
他深吸一口氣,順手理了理有些陳舊的道袍說道:“路過,借個盤纏?!?
紀紓禾:這小子。
江肅:有點想揍人。
壽冉:嗯,挺會說重點的。
于湘之:真話?要不然我再放個威壓試試?
也無怪于幾人腦子宕機了。
實在是這人忒欠了些。
要么就是家長里短的要從出生說到現在,要么就是兩句話讓幾人都反應不過來。
借盤纏?
什么鬼東西啊喂!
灰袍道士正襟危坐。
江肅輕笑出聲:“既然是要去參加符師大會的,那也算的上是個符修了,那又怎么會缺靈石?”
鬼扯呢?
誰見過符師、丹師、煉器師缺錢的?
若是說丹師和煉器師需要淘換材料,偶爾手上是沒錢,可一旦成品脫手,那也是一波暴富??!
符修就不一樣了,一支靈筆,一張符紙,花點時間就能變現。
那可是妥妥的穩賺不賠的!
說出去誰信符師兜里沒個靈石?
“那這就要從頭開始說起了?!?
眾人眼前黑線飄過,這灰衣修士是有辦法讓人把話聽完的......
“我沒有宗門......”
“嘖!”
紀紓禾要齜牙了。
忍不了。
真的忍不了一點啊喂!
修士:......
他安撫性的壓了壓手掌,示意稍安勿躁。
“高道慈悲,末學時演?!?
腔調起了,有內味兒了!
紀紓禾原以為接下來會聽到一番需要動動腦子才能聽明白的話,可時演忽垮了臉,原本的正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就偶遇一個道友,兩人結伴要去符師大會來著!誰知道......”
一個時辰之后......
時演只覺得罵的口干舌燥的,剛想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上一口,潤潤嗓子,就發現杯子里頭空蕩蕩的。
他也不見外,撈起邊上的茶壺,給自己的杯子里頭斟水。
一杯入腹。
“這茶不行啊,沒味兒啊!”
時演砸了砸嘴。
“你罵了整整一個時辰,這壺茶都已經是沖了第八道了?!?
紀紓禾有些同情的開口說道,八道??!整整八道?。?
茶葉都要被泡爛了!
還味兒呢!
也不是他們怠慢了,不想換新的。
而是這時演屬實慷慨激昂啊,主打一個潤喉的東西,茶不茶的有什么所謂?
紀紓禾長長呼出一口氣,往椅子里頭賴著,思緒萬千,眼神飄忽。
同樣的還有壽冉,癱在了椅子上,早已維持不住原先的書生模樣,腦子里頭嗡嗡嗡的閃過一個又一個不帶重復的臟話。
奇奇怪怪的知識儲備暴漲。
江肅腦殼發昏的捏了捏眉心,天知道他看著小師妹聽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多想直接把這時演給丟出去啊!
真怕自家小師妹學了人罵人的本事啊!
于湘之站起身一臉憤怒的抽出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