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符在貼上紀紓禾的腦門的一瞬間,她只覺的清涼之感,幾乎瞬間包裹住了她已經有些混沌的靈臺。
幾輪呼吸之下,她才覺得自己的思維又被拉了回來。
好險好險,差點就要被蒙蔽了!
方才她一直盯著花瓊元看,竟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中的招。
那種越看越迷戀,越看越覺得對方好看的感覺,現在想起來她都覺得后怕。
紀紓禾不由的轉了轉脖子,目光落在了考場正前方的墻面之上。
那上頭懸掛了一幅字畫,下頭的桌子上擺了一個木盒子。
正是他們之前兩輪考核的時候,往里頭放卷子和符篆的箱子。
而那墻的后頭,此時坐著的,正是自己的師兄師姐們。
紀紓禾此刻是真想一拳砸開這墻面,好好看一下自家師兄師姐們的神顏洗洗腦子啊!
同時,她的大腦開始飛速運轉,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時候中招的呢?
難道是在花瓊元剛上場的時候?
還是在他說話的時候?
亦或者......在更早的時候?
當時花瓊元來到她身邊的時候,她就中招了?
可這好像也不對勁啊,若是當時在臺下的時候就中招,怎么會拖到上了比試臺才發作?
莫不是這奇怪的損招,生效的時間比較久?
前搖比較長?
紀紓禾越想越覺得匪夷所思,默默的在心里頭無語了一把。
她現在這具身體,才多大歲數啊!
這才十一啊!
這花瓊元也下的去手!
禽獸!
她這頭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出來,趙宗鵬的聲音再一次從評委席上頭傳了下來。
而這一次。
很顯然,趙宗鵬的聲音里頭都是壓不住的笑意。
“介于本場比試,有考生出現輪空的情況,經過評委組的商討,為了考核的公平性一致決定,上一輪輪空的考生,將在這一輪的考核之中,由對手抽出兩道符篆,抽出的這兩道符篆,不能用作之后的考核。”
紀紓禾這下也算是知道這趙府主是在笑什么了。
他這一席話,雖說沒點名她紀紓禾,可句句不就是在說她么。
抽掉兩道符篆,她符篆本就比別人多,去掉兩道也行,這樣一來,她便有理由說是自己符篆已經被抽走兩道,所以可以使用剩下的符篆一同參加考核了。
說白了,人家是良苦用心的給自己找臺階下。
若是換做了旁人,聽懂了這層意思,自然會是順坡下驢了。
可紀紓禾不行啊!
要知道她可是帶著任務來的啊!
要的就是名頭足夠響亮!
所以既然這臺階都遞到了她腳邊了,那她......自然是順著臺階再往上走兩步啊!
爭取站高高啊!
心下打定主意。
紀紓禾沖著評委席的位置躬身行了一禮。
就這一禮,雖說與評委席的方向差了個三十度角,位置偏差了不少。
可看見這下頭行禮的紀紓禾,趙宗鵬還是偷偷松了一口氣!
他就知道,這孩子聰慧,能聽懂幾位評委的意思!
可這一口氣還沒松到底,就看見下頭的小孩兒已經起身,露出一張明媚的笑臉。
脆生生的說道:“大會的規則我知道了,我之前說過的話不變!無論一會兒花道友從我這兒抽走哪兩道符篆,這局比試,我都會用兩道符篆贏下!”
她說這話的時候,腦門上的清心符隨著她的吐息,微微揚起,而后又輕輕落下。
紀紓禾等了幾秒,見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