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感覺怎么樣!”
壽冉見人轉醒,滿是擔憂的問道。
于湘之卻一把將自家五師弟給推開了去,握上自家小師妹略顯冰涼的手,頗為不滿的懟到:“還能感覺怎么樣!中了魅毒能好受嗎! 沒見小師妹剛才都已經在揉眉心了嗎!”
說完將一個瓷瓶塞到了自家小師妹的手中,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抽回了握著自家小師妹的手,又拿回了瓶子。
扯下了瓶塞,單手攬起了小小一只的小師妹,將那瓷瓶遞到了她嘴邊,哄孩子似的說道:“小師妹乖,這是薇露花液,修復神識最是好用!你喝點。”
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湘之又補充了一句:“放心,甜甜的,一點都不苦!”
被擠到一旁的壽冉不由的摸了摸鼻子,那種被自家師姐區別對待的感覺又上來了。
原先,他以為師姐是平等的不愿意與每個人交流。
出行一趟,發現師姐在出門之前只是平等的不愿意與他們師兄幾個交流,小師妹是不算在內的......
如今被自家師姐給懟了。
心中有那么丁點兒的委屈,可更多的卻是為師姐這樣鮮活的一面而感到高興。
嗯.......
算起來,他應該是宗門里頭,被自家社恐不愿意多話的二師姐第一個懟的人,怎么不算是一種本事呢.......
反正別人不一定會高看他一眼,但是殷子歸那小子一定會!
思緒到了,壽冉毫不猶豫的摸出了聯絡玉牌,給尚在閉關之中的四師兄殷子歸去了一條消息。
他本來想說,二師姐剛懟了他,可看著怎么感覺別扭怪異的很?
聽上去就好像在告狀的似的?
改了又改,最后寫上的是:“你見過二師姐懟人不?我剛見證完畢,羨慕不?”
“小師妹!哪里難受和師姐說!別哭呀!”
壽冉這頭剛去完消息,就聽見了自己二師姐驚慌中帶著無措的聲音響了起來。
眼眸一晃,就看見了縮在師姐懷中,雙眼通紅的如同一只小兔子一般,死咬著雙唇的小師妹。
壽冉沒來由的呼吸一滯,就好像有一只無形的大手,扯著他的心臟往外頭揪似的疼痛。
自家這小師妹,裝哭裝柔弱,他見多了!
那眼淚是真的說掉就掉的主兒!
可如今這模樣他是真沒見過,那樣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無處哭訴似的,能不讓人心疼嗎!
壽冉眸光一沉,手中巨錘就懸在了那王小春的頭頂之上。
“還說不是你的解藥有問題!”
王小春:???
不是啊!
早知道真動點手腳得了!
總好過現在一次又一次的冤枉要來的好吧!
“二師姐,五師兄,我沒事!”
紀紓禾抽了抽鼻子。
穩了穩心神,說話的時候也帶著濃重的鼻音,就好像只小貓似的。
“就是......就是......你們都在,真的太好了。”
說完紀紓禾垂下了腦袋,頗為不好意思。
是啊,他們都在,這是多棒的事兒啊!
天知道那如同泡影一般碎去的夢有多可怕。
她害怕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回到了那個冰冷的實驗室,害怕這一切都是夢。
直到這么多年過去,她才在這一場意外的昏迷之中醒悟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惶恐與驚懼。
直到夢中的自己點醒自己的那一句話,她才真的放下了這多年的不安。
是啊,自家師兄師姐,乃至整個宗門,都有秘密。
就算她真的哪天要被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