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紓禾清了清嗓子,這才繼續(xù)說道:“倘若單單是我畫的禁言符和定身符,自然是不能將人禁錮這么久,可是這樣子的兩張符篆疊加,就可以壓制住他身上的靈力,雖然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禁靈符來的好用,但是能省道符篆了。”
紀(jì)紓禾說完看向了步云爾。
目光坦然不帶半點隱瞞的意思。
都是畫符的,誰還不知道誰的那點小心思了!
不就是在奇怪為什么她的符篆可以將人控制住這么久嘛!
又不是什么大事,還需要找這么個借口。
好累啊!
求求了,好好說話吧!
聽她說完這些,步云爾面上難得的露出些許尷尬之色。
嗯......就是那種小心思被人當(dāng)眾戳穿的尷尬。
可比起尷尬,他更加震驚于小孩的想法啊!
要知道他剛拿到這兩道符篆的時候,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么丑的符篆!
若是自家?guī)熋玫脑挘率菚粠煾噶P抄一百遍的符經(jīng)!
結(jié)果人家這是做了改動的!
不單單是他,此時的跡翀道君抬著眼皮子看了眼自家徒弟手中那兩道符篆,在腦海中過了一遍,都不用依著小孩兒說的放到光源下頭重疊,腦海之中就勾勒出了一道禁靈符的樣子。
確實是個辦法嘞!
“無原......他們說的可都是真的?”
這顫抖的聲音將所有的人注意力都拉了回去。
只見原本無人在意的座位上頭,大長老顫巍巍的起身,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覺得失望極了。
這身形踉蹌不穩(wěn)的樣子,哪里有長秋長老平日里的姿態(tài)啊!
他旁邊的嚴(yán)無景,也就是嚴(yán)無原的弟弟,此時終于明白跡翀道君為何要自己來這邊了。
原來宗主早就知道了。
知道了犯事的人是他的親哥哥!
他看著地上跪著的哥哥,心中很是復(fù)雜。
嚴(yán)無原早在靈獸袋中的時候就被貼了符篆,身不能動,口不能言。
此時陡然被揭去符篆,聽到了自家?guī)煾傅膯栐挘皇翘Я颂а燮ぃ粚ι狭碎L秋長老那一雙神情復(fù)雜的眸子,他心中有什么東西好似碎掉了。
這問題,他竟然回答不上。
他原本以為可以在事成之后,在眾人臣服的時候,再去告訴他師父一切的!
可偏偏,這些事情陡然被揭開。
讓他沒有半分遮掩的就這樣出現(xiàn)在師父面前。
原本毫無波瀾的眸中有些許動搖。
嘴巴張了張,最終什么都沒說出口。
“哥!你說啊!究竟是為什么!你是不是被人陷害的!”
見自家哥哥這副樣子,嚴(yán)無景到底是急了!
他當(dāng)然不愿意相信,這一切都是他哥做下的!
可是.......他心里更加清楚,他的哥哥,并不是宗門師兄弟們平日里頭看見的那個樣子。
他的哥哥......是有自己的秘密的。
“閉嘴!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嗎?”
嚴(yán)無原從地上掙扎著站起身來,一身黑袍外頭套著和步云爾一個顏色的黑紫外衫,早就不是完整的樣子了,打斗的時候留下了好些個破口。
形容狼狽,哪里還有半點道星宗長秋長老座下親傳弟子的半分樣子。
眼見著嚴(yán)無原掙扎起身,殿內(nèi)的各個長老身后站著的親傳弟子們蠢蠢欲動的想要上去將人給摁住了,生怕這人破罐子的整出什么幺蛾來。
他們是真信了這嚴(yán)無原便是這煉魂一事的主謀。
可是他們現(xiàn)在想要弄明白的就是一個為什么?
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