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寄存處……】
夜幕沉沉。
小路盡頭的一個角落里,只有一家小小的鋪子還亮著有些昏暗的燈光,老舊的牌匾上寫著‘白家鋪子’。
外墻白皮脫落,門窗殘破不堪,充滿著久遠的年代感...
店內(nèi),一個帶著黑框眼鏡,頂著厚重劉海梳著馬尾的姑娘正百無聊賴的刷著手機。
這不足二十平的小店,墻上掛滿了占卜卦具和香火符箓,整個店里只有白呦呦手機里傳出來的聲音。
她守了一天,卻沒有一個客人,這是她爺爺傳給她的手藝,原本是要傳給她爸爸的,可是爸爸沒有這方面的天賦,直到她出生后,對于爺爺教的所有東西都過目不忘。
這驚人的天賦讓爺爺手把手的帶著她,在爺爺那個年代,看風水占卜的生意還是十分不錯的。
那個年代通訊不發(fā)達,做風水生意講究熟客介紹,這才找了僻靜的位置租個鋪子,算是立下門面,讓熟客好上門。
但是近年來,他們這類生意被批為封建迷信,店里的生意漸漸地沉寂,每況愈下...
‘滋滋滋~’,頭頂昏黃的燈泡又發(fā)出了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
這條老街的電力不太穩(wěn)定,每當?shù)搅送砩现車舳蓟丶伊?,這街邊鋪子的電力就顯得供不應(yīng)求了。
白呦呦看了看手機,已經(jīng)六點了,看樣子今天也不會有生意了。
“唉,又是沒賺錢的一天,媽媽的病已經(jīng)不能再拖了?!?
爺爺走后,她還沒畢業(yè)就代替爸爸接手了這家鋪子,原本還過得去。
結(jié)果媽媽被診斷出肝癌,這肝是身體里最不敏感的器官,一旦覺得有感覺了就是晚期了。
現(xiàn)在每個月都要昂貴的藥物支撐著,需要治愈只能換肝,爸爸不匹配也就算了,她也匹配不上,治療移植七七八八的費用也要一百多萬。
這個金額在她們這樣的家庭簡直就是天文數(shù)字。
而且當前為了治病,家里已經(jīng)揭不開鍋了。
白呦呦愁眉苦臉的鎖了鋪子,轉(zhuǎn)身走到昏暗的小道上,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一道刺耳的剎車聲朝著她疾馳而來,她一抬頭,透過那小面包車的車窗看到了司機驚恐萬狀的表情。
“砰!”
白呦呦被撞的飛起,從車頂滾到了車后面,車子好不容易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車上才下來一個瘦瘦小小,有些邋遢的司機,穿著老頭衫的背心和一條黑色長褲,一雙涼鞋的腳后跟都已經(jīng)踩成了拖鞋了,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白呦呦的身邊。
“姑娘,姑娘...”
司機抓著自己的頭發(fā),萬分懊惱,“這剎車怎么會突然失靈了呢?”
顫顫巍巍的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120時,地上發(fā)出一陣哼哼唧唧的聲音,嚇的司機一屁股坐了下去,差點就尿出來了。
“你你你...”
白呦呦撐著手坐了起來,轉(zhuǎn)了轉(zhuǎn)自己的脖子,“嘶,好痛啊?!?
當看她站起來時,司機忙站起來,詢問道,“姑娘,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yī)院啊?!?
白呦呦除了有些酸痛,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擺了擺手,她還要趕回去照顧媽媽。
沒有繼續(xù)理會,正在這時她的手機又響了,她自顧自的轉(zhuǎn)身離開,接起了電話。
“喂,秦阿姨。”
“這鋪子房租已經(jīng)拖欠了快3個月了,你什么時候交呀?”
電話那頭聒噪的嗓音傳進了白呦呦的耳朵里,她艱澀的回答;
“秦阿姨,能不能再通融一下,我賺到錢第一時間交。”
“哼,我勸你還是找個廠子上班算了,天天守著這個鋪子,你又沒有你爺爺那樣的本事,我當年可是聽我爸說,你爺爺開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