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到了。”馬車在將軍府停下,馬車外親兵開口提醒杜若鵠,杜若鵠剛準備下馬車,就聽見不遠處有女生尖利的指責聲傳來。
杜若鵠停下下車的腳步,坐回座位上撩起車簾往聲音來處看去,只見將軍府門外不遠處的柳樹下,六個少女站在那里不知因為什么起了爭執。
那群少女顯然和自己年歲相仿,看她們的站位似乎是分了兩個陣營,四個少女怒目的瞪著對面的兩個少女,剛才發出指責聲的就是那四個少女中站在最中間位置的粉衣少女。
那少女穿著名貴,頭上扎著兩個揪揪,各墜著珍珠串成的小花,一看就身份貴重。她身邊站著的少女也是各有千秋,但都拿著不善的眼神看著對面的女孩。
對面被針對的女孩身穿白色紗裙,腰間用水藍絲軟煙羅系成一個淡雅的蝴蝶結,墨色的秀發上輕輕挽起。肌膚晶瑩如玉,未施粉黛卻讓人不自覺的生出一股憐惜之情。偏偏她一開口,那諷刺的話語真是讓人腦袋發蒙。
杜若鵠只聽她說:“路裊裊,你囂張給誰看,誰還不知道你那點事兒,你以為自己喜歡秦國公府的五少爺別人都喜歡了?成天的自己的戲怎么那么多?也不看看自己張那個樣子,我要真的要和你爭還有你什么事?”
對面被稱作路裊裊的女孩被她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手指著她張嘴說了半天“你”字,一張小臉憋得通紅,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架勢。見眼前場景杜若鵠不由得挑了挑眉,略帶玩味的看向白衣少女,心想這還是自己那個單純可愛的表姐余嬌嬌么,戰斗力爆表啊。
余嬌嬌完全沒有給路裊裊反應的時間,立刻又連珠炮似的開口:“要容貌你容貌不及我,要才華你至今連首打油詩都做不出來,琴棋書畫你哪個能行?說我以色示人,那我最起碼有資本,你呢,要啥啥沒有吃啥啥不剩,我要是你就自己老老實實待在家里別成天出門給你爹丟人……”
“我……我……我……”路裊裊被余嬌嬌諷刺的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卻硬是被堵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揚起手就要打余嬌嬌。
“你……你要打我……路小姐,嬌嬌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到了您,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嬌嬌只是寄人籬下的農家女,靠著姑祖母的施舍才有機會認識您這樣的貴人,若是那里做得不對您別跟嬌嬌計較。”
路裊裊揚起的巴掌還沒落下去,就見余嬌嬌的語氣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又變成一貫那種楚楚可憐的樣子,路裊裊看著她那個楚楚可憐的樣子就來氣,路裊裊覺得就是余嬌嬌這副狐媚子的樣子,才讓秦五哥一直不理原意搭理自己。想到這里,路裊裊冷笑道:“現在知道怕了,剛才去干什么了?你一個下賤胚子還想跟我爭?會做幾個酸師,會讀書就真成京城第一才女了?呸,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配不配,今天本小姐就好好教教你。”
話音一落,便將揚起的巴掌重重落下。杜若鵠看到這里眉頭一皺,拿起手邊的茶杯剛想擲出去,就看到有一個月白色的身影閃身出現在余嬌嬌面前。只見那身影是個身材高大的少年,他出現的一瞬間,就握住了路裊裊的手腕。
“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攔本小姐?”還沒看清楚來人是誰,路裊裊就開罵了。
“路裊裊,你夠了。”那月白男子將路裊裊狠狠甩開,皺著眉看著如同潑婦的女孩。
“你混……二哥?”被甩開的路裊裊猙獰的剛想上前,卻發現來人正是自家二哥。不由得將憤怒的目光看向身邊的三個姐妹,仿佛是在質問她為什么不提醒自己。
“路……路二公子,我們家中還有事,就先離開了。”情況不對,那三名少女逃也似的離開了。
“你們……你們這么不講義氣……”路裊裊見自己的小姐妹都跑開了,氣的叉腰大罵。
余嬌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