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鵠審視著穗禾,某一刻她是動了殺心的。但是想到兩人懸殊的地位差距,她還是放棄了。
盡管自己是現(xiàn)代人,理應(yīng)沒有什么封建社會的階級思想,可杜若鵠自認(rèn)為自己是個理智的人,那些爽文小說里的揭竿而起、逆天改命都只是滿足讀者意淫的柏拉圖罷了。
從封建王朝到新的國家經(jīng)過了近一百年的抗?fàn)帯⒔?jīng)過了幾代人浴血犧牲才能夠?qū)⑷巳似降壬钊肴诵模缃裨谶@個不知名的
朝代,孤立無援的如同波濤洶涌中的一葉扁舟,更何況她還有她珍視的人。
杜若鵠并不覺得自己是懦弱,若是自己羽翼豐滿那自己的確可以抗?fàn)幉还ケWo(hù)自己在意的人,可是自己如今羽翼未封,且鎮(zhèn)國侯府如烈火烹油,她作為皇帝留在京中的人質(zhì),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
思及此,杜若鵠對著穗禾深深一禮:“如此便有勞公主了。”
穗禾一直盯著杜若鵠在看,自然沒有錯過某一瞬杜若鵠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穗禾并不生氣,若是角色交換,她有什么秘密被杜若鵠知道了,在不確定杜若鵠能真正的保密之前,她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若是我讓你干的事情,與你杜家軍有關(guān)呢?”不知道為何,穗禾突然起了逗逗杜若鵠的心思。
“與公主做交易的是杜若鵠,與杜家軍無關(guān)。”杜若鵠再次深深一禮,毫不留余地的拒絕。
“小表妹,哥哥回來了。”穗禾正想再說些什么,余嬌嬌推門而入滿臉歡快的叫著杜若鵠。
穗禾被突然打斷很不爽,但是杜若鵠已經(jīng)借著這個由頭走到了余嬌嬌面前,還不忘轉(zhuǎn)頭跟穗禾說:“公主,我表哥從邊境回來了,我和表姐去迎迎,今日公主也累了,您早點休息。”
話一說完,便跟著余嬌嬌走了。
看著兩人相伴離去的背影,穗禾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如今這兩人在自己面前倒是不裝了。今天之前兩人在自己面前表現(xiàn)的互相不對付的樣子,現(xiàn)如今這是怎么了?破罐子破摔了?
就在這時,阿和從屋外飛進(jìn)來,跪在穗禾跟前。
“她能打的過你么?”看著眼前端端正正的跪著的阿和,穗禾開口詢問。
“不能。”阿和言簡意賅的回答,他是暗衛(wèi)營最鋒利的一把刀,他自認(rèn)不會輸給杜若鵠。
“這件事你會告訴皇兄么?”穗禾直直的盯著阿和,眼神中滿是審視。
“阿和什么事也不知道,公主只是和杜小姐出去游玩一番,天氣太熱了,便早早回來了。”聽了穗禾的話,阿和將頭埋的更低了一些。
“如此甚好,也不枉費當(dāng)年我母親救你一命。”阿和是穗禾母親身邊的大宮女和侍衛(wèi)私通生下的孩子,穗禾的母親知道那宮女和侍衛(wèi)有染于心不忍,打算放那宮女出宮與侍衛(wèi)遠(yuǎn)走高飛。
誰知侍衛(wèi)不舍自己的前途變了卦,在約定好出宮的前一夜放了把火想要燒死那個宮女。也是那宮女命不該絕,她感念穗禾母親的恩情,在走前再在穗禾母親身邊值個夜躲過一劫。
看清了那渣男的真面目那宮女徹底心寒,又不忍心打掉孩子,穗禾母親便放她獨自出了宮,還賞了她一些金銀首飾。
后來也不知道阿和為什么進(jìn)了暗衛(wèi)營,先皇薨逝前的最后一次秋獵,先皇將阿和賜給穗禾保護(hù)穗禾的安全。阿和那時候叫甲一,沒什么正經(jīng)名字,穗禾給他起名阿和。
先皇薨逝后皇帝齊修沒有收回阿和,只是阿和每月十五都要去暗衛(wèi)營點卯。其實穗禾知道,阿和是去給齊修匯報自己的近況。
齊修不會允許自己身邊有自己掌控不了的人或事情。
有一次阿和為了救穗禾受了傷,身上掉下一塊玉佩,那個玉佩穗禾在母親那里見到過,逼問之下才知道了阿和的身世。也因此雖然明知阿和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