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道:“我此次回來是奉元帥之命遞交降書。”
“降書?”杜若鵠和余嬌嬌兩人對視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出疑惑的意味。
“今年一入了冬且末王庭就出事了,老可汗被弟弟納拓刺殺身亡,納拓占了且末王庭。太子馬木提在親衛的幫助下逃出王都,想辦法向元帥交了降書,請求朝廷派兵助他奪回汗位。他愿自稱為臣,向朝廷上繳歲貢。元帥知此事非同小可,于是讓我帶著三十斥候快馬加鞭回京送降書。我于昨日進京,一進京便入了宮,待皇上了解了事情的始末讓我休息一晚再回侯府。我一路風塵樸樸,恐姑祖母和爹娘擔心,且當時天色已晚,便在宮中住了一晚,今日皇上召見大臣商議完此事我才出宮。”
余年言簡意賅的說完事情的始末,他說的簡單杜若鵠卻知背后的困難重重。她在軍營時跟著張將軍同那納拓交過手,此人心狠手辣且陰險狡詐,張將軍在他手上吃了好幾次虧。
如今納拓雖成了可汗可畢竟還有個太子馬木提讓他提心吊膽,所以必然會斷絕一切能讓馬木提東山再起的可能,余年這一路的艱辛困難自是不必說。
“表哥辛苦了。”
“不辛苦。”余年知道表妹蕙質蘭心,想到了背后的兇險,在驚嘆表妹敏銳的同時想到和自己同行的兄弟,不免悲從中來,“只可惜跟我同行的三十人只剩下十一人活著進了京。”
“啊。”余嬌嬌一直聽著杜若鵠和余年的對話,她沒去過戰場想象不到戰場的兇險,只以為自己哥哥只是簡單的送封信,正在高興哥哥立下大功勞,卻聽余年說只活下來十一人才知道此行兇險,不由得一驚不小心叫了出來,手中的赤金八寶手爐也從手中掉了下去。
杜若鵠眼疾手快的在手爐落地前撈起手爐塞到余嬌嬌懷里,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
余年看著杜若鵠這利落的身手也沒多想,只感嘆表妹果然不愧是元帥的女兒。若是杜若鵠知道余年此刻的想法,只能吐槽一句自己這表哥真是腦回路感人。
穿越后,女將軍獨美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