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回了侯府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去了杜若鵠那里。
剛走到院子門口余年才想起來,如今公主也住在杜若鵠的院子里,自己作為外男不能像以前那般進入女眷的院子,于是轉身想要離開。
“表少爺,您找小姐么?”就在這時正巧茜兒出院子去給杜若鵠拿東西,看見轉身要走的余年,猶豫了一下還是叫住了他。
“茜兒姑娘”,余年聽見身后有人叫自己,于是連忙轉過身,見是茜兒便對她點頭示意了一下開口回道,“是有點事想找表妹,不知表妹是否方便。”
“小姐正在陪著公主蹋毽子,您稍等,我去通傳一下。”茜兒對余年福福身轉身進了院子。
余年下意識的把目光探向院子里,順著狹小的月洞門隱約望見一個身著紫色窄袖長衫的少女正蹋著毽子,陽光正好打在她的額角,細鎖的絲在晶瑩的汗水中跳躍,散發著無盡的活力。那雀躍的雙眸,如同在林間玩耍的飛鳥般熱烈。
余年的心突然劇烈跳動起來,他連忙低下頭想要掩蓋住自己的慌亂,腦海中卻一直跑馬燈似的閃過紫衣少女歡娛的畫面。
“表哥?”余年的心還在砰砰亂跳著,杜若鵠已經從院子里走了出來,看見此時低頭看地的表哥耳朵根子都紅了,不由得開口問道,“表哥你很熱么?”
“沒,沒有。表,表妹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余年結巴的開口,如同一個孩子一般慌亂不堪。
此刻余年生怕自己隱匿的心理被人發現一樣。但實際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無事,公主閑來無聊便讓我陪她玩,表哥的正事辦完了?”杜若鵠只以為余年是太著急了所以有些說話結巴,沒有往別的地方多想。
“辦完了。”余年沒等杜若鵠開口便立刻交待道,“林群是個單純率直的人,目前正在處理清點工作,后日一早我去兵部驗收,大后天一早便出發。”
“嗯,”杜若鵠思考了一下還是開口道“表哥,路遙之馬力,久見人心,凡事還是要給自己留一些余地,不要太輕易的相信別人。”
“好的表妹,你放心吧。”
“杜若鵠,你好了沒呀。”就在這時一個嬌俏的女聲在院子里響起,少女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同百靈鳥一般動人。
“表妹,你先忙吧,我先回去了。“余年腦海中又回放起剛才那抹紫色的身影,不由的耳根子一紅連忙告辭了。只是在轉身的時候沒注意,差點撞到樹上。
“表哥小心。”看到余年那個憨樣,杜若鵠無奈的笑了笑,轉身進了院子。
此時穗禾正坐在涼亭里休息,涼亭的石桌上放著一個圍爐,良辰在一邊煮茶,阿和在另一邊給她剝核桃 。穗禾斜斜的靠在桌子上,手里抱著個暖爐,整個人愜意的很。
“公主現在是真得一點也不防著我了,阿禾這個暗衛都快成了明衛了。”杜若鵠徑直走過去在穗禾對坐面下調侃道。
自從兩人開誠布公之后阿和也不躲著了,每天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院子里,幸虧她這院子里都是她自己的人,不然這么個大男人成天在院子里,她跳進黃河都解釋不清。
“彼此彼此,你早上不也光明正大的在院里練武么。”想到這個穗禾就來氣,不知道杜若鵠是不是破罐子破摔了,完全裝不了一點。大早上天還沒亮就在院子里練武,吵得人睡不著覺,一天到晚得不知哪來的牛勁兒。
“練武的事我不是已經給公主道過歉了,公主別氣了。”杜若鵠順手從爐子上取過一個烤的爆開的栗子剝開,討好的遞到穗示面前。
穗禾對她翻了個白眼,接過剝好的栗子扔進嘴里,一邊吃著一邊開口問道:“你練武一直起這么早么?”
“在西北的時候是這樣,每天早上起來練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