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禮看到了,趕緊跑了過來。
司沐放下筷子,笑笑:“你們讀書人不是說君子遠庖廚?”
司禮一愣:“姐,你還知道孟子說的話?”
“聽我大伯哥說的。”
司沐臉不紅心不跳的瞎扯,接著又轉身回灶房端飯。
司禮這才想起,齊家也是有讀書人的。
“孟子他老人家可不是說男人不進灶房。”
司禮站在桌旁低聲嘀咕了一句。
司沐正好聽到,笑問:“那你說孟子他老人家說的什么意思?”
她挺有心想看看這個12歲的弟弟能說出什么來。
司禮看自家姐姐一臉求知欲,還從沒有人這么急切地聽知道他的想法呢。
眼睛閃了閃正色道:“君子遠庖廚,前面還有一句話,
君子之于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遠庖廚。
是說真正的君子都有天然的仁愛之心。”
司沐怔了一下,隨即笑問:“這話誰教你的?你們夫子?”
司禮搖搖頭,嘴角輕輕扯起,臉色閃過一絲羞澀:“我自己瞎琢磨的。”
司沐很震驚,是一個有見識的孩子。
在這個時代,就算是士大夫,也有很多人曲解這句話意思呢。
“阿禮,阿沐,你們怎么回來了?”
門口的司屠夫一臉震驚,眼神中卻閃爍著喜悅。
他肩上的鋤頭都沒放,徑直跑了過來。
“爹。”
司沐和司禮輪流喊了一聲。
司禮過去把司屠夫的鋤頭接過來,放到豬棚旁邊,走去了廚房。
司屠夫雙手回來搓著,看著好久沒見的女兒竟是激動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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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沐扶著司屠夫坐下:“爹,先吃飯吧,邊吃邊聊。”
司禮從廚房端出來一盆水:“爹,洗手。”
“好,好,好。”
司屠夫洗完手,才看到一桌子好吃的。
“這么多菜?哪兒來的呀?”
司禮瞥了一眼,有些驚訝地看了眼自家姐姐。
沒看到廚房開過火么,怎么做的?
司沐給司屠夫夾了一個素包子,輕笑:“上午在縣里買的,都會現成的,爹爹,快嘗嘗,好不好吃?”
又夾起豬肉放到弟弟碗里:“快吃吧,你不是餓了?”
司屠夫被女兒一聲爹爹都迷糊了。
以前司沐只有小時候才甜甜地喊過爹,
長大后都是直接說事,甚至話都很少說。
他其實并不怎么了解這個女兒。
算算也有兩三年沒聽到一聲爹了。
此時什么也顧不得了,端起飯就是吃,眼神里都是笑意。
看的讓人心酸。
司沐把爹額頭的飯粒,輕輕地拿下來,動作親昵。
司禮也被司沐反常的表現弄呆了。
顧不得思考飯菜的事。
父子兩人只覺得這頓飯吃得格外香。
也沒未吃過這么好吃的飯菜。
飯后,太陽已經落山了。
司沐收拾完碗筷,本來想著趕回去給齊家人做飯。
可她爹死活不讓,說不放心,路太遠。
司沐索性就住下了。
這家里還一直留著她的房間。
雖然很小,但有床,有衣柜,有窗戶,而且比她爹房間干凈多了。
被褥也有新的,司沐這一晚睡得很踏實。
第二天,她起了個大早。
房都沒圓:夫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