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求他自己也說不出口。
回儋州所需要的銀錢可不是小數。
可妻子兒子肯定還在家鄉等著他,他難道真要一路乞討著回去嗎?
突然,一股股飯香菜香鉆入鼻中。
他余光中看到桌上擺了四五樣菜蔬,還有一個湯羹。
那樣式做得極為精美,像畫兒一樣,特別逼真。
這飯食,他只在村里富戶的餐桌上見過。
可卻沒有如此精致!
“老八,動筷吧。”
司沐見他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親自動手給夾菜。
面前的小碗里堆的滿滿的:“老八,有啥事,先吃飽飯再說。”
他這才躬著身,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看得司沐一陣心酸,這是多久沒吃飯了,餓成這樣。
老八出生在儋州附近一個鄉下,家里從祖上就是村里最窮的客戶,佃客。
意思是他們一個農家,沒有一畝地是自己的,都是幫著別人種。
一年到頭都吃不飽,他的爹娘都是餓死的。
妻子是他從河里救下的,名節已經沒了,只能嫁給他。
可妻家也是村里的窮戶,根本顧不上她們。
所以老八才把地交給妻子,自己去船上做事。
可前幾天,被船上的關系戶欺負,他氣不過動手揍了人,才被趕下船。
妻兒還在儋州,盼著他回家,他本想先掙些路費。
可沒有官府憑證,根本沒有人敢用他。
到現在,沒被當流民間諜抓起來,已經是運氣爆棚了。
哎,想不到如今這樣的盛世,依然有老八這樣可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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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沐招呼伙計,又給老八上幾碗大米飯,點了兩個菜。
伙計點點頭,麻利去了。
他本來還擔心司沐為難他呢,沒想到啥事沒發生。
他的心這時候才稍微寬松一些,得到吩咐也不敢怠慢了,更不敢出口嘲笑諷刺。
司沐趁等飯的功夫邀請老八去家里坐坐。
主要是想看看她有什么能幫上忙的。
老八本想拒絕,不好麻煩兩位小娘子。
可他如今走投無路了。
好在,這位小娘子應該家中人口不少,他去,應該不會影響到兩人。
他坐坐就走,能在這偌大的京城碰到認識的人,已經是大運氣。
老八不敢奢求別的!
二樓樓梯上,溫厲看到司沐給老八不停夾菜,心里很不舒服。
為什么她對一個萍水相逢的人都那么好,對他卻總是拒之千里。
羅角收回目光:“公子,那個房子的主人說動了,他已經決定賣了。”
溫厲不舍地收回目光:“嗯知道了。”
另一個包間內。
“小姐,你猜我看到啥了?”
金蘭壓低聲音,眉毛輕挑,目光中閃過一抹算計。
花如意放下專用玉筷,用手絹抹了抹嘴,隨口問:“是什么?”
金蘭咬牙切齒道:“那天搶走神結膏的女的,這兩天拜托人查,還沒結果,沒想到這么快又碰上了。”
花如意很是意外,不過碰上又如何,一瓶藥膏而已。
第二天善安堂還不是管事上門親自送來兩瓶,一文錢都沒要。
她不愿意在這種小人小事上計較,不值得浪費感情。
房都沒圓:夫君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