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jiān)很大,司沐按照司禮說的去了最左側(cè)的崇禮堂。
崇禮堂人不少,除了監(jiān)生,也有很多穿便服的男女。
司沐在里面并不打眼,剛到院子里,就看到一身青色襕衫的少年朝她奔來。
“姐,你終于來了,快餓扁了!”
司沐習慣性摸摸司禮腦袋:“抱歉,第一次來,分神了,光顧著看風景了。”
司禮笑笑接過飯菜:“姐,你猜我今天看到誰了?”
“誰呀?”
司禮笑笑:“江寒,你還記得吧?就是那個和你對詩的學子。”
司沐想起來了,他居然來了!
司沐對這人的最后印象還是他一臉羞憤地從劉蕊的山洞里出來時。
以他當時的情況,居然能來了國子監(jiān)讀書,看來是有貴人相助。
“他有沒有找你麻煩?”
司沐記得當時比賽時,司禮就是用了他的筆出的問題。
司禮把飯菜放到欄桿上,沒有打開:“沒,他這次來好像變了一個人,整個人沉穩(wěn)多了,對我也和和氣氣的。”
“那就好,他也是祭酒學生?”
司禮點點頭:“嗯,也在崇禮堂,對了我今天還見到夏彥師傅了,他在我們崇禮堂作教授。”
司沐略微驚訝:“是嗎?那也挺好。”
有熟人照顧,司沐當然更放心一些。
“見到夏季了沒?”
司禮羞澀低頭:“沒,不過師娘她們肯定住的不遠,國子監(jiān)不讓家眷住的。”
司沐:“嗯你問問你師傅住哪里,改天我去采訪一下。”
司禮點頭,接著欲言又止。
司沐故意裝作看不見:“你不吃嗎?不是說餓了?”
司禮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姐,這飯我可以分江寒一些嗎?剛才看到他在角落里啃一個黑乎乎的菜團子,怪可憐的。”
司沐笑笑:“這是你的選擇,遵從自己的心意,姐不干涉。”
從國子監(jiān)回家時,司沐走的是另外一條街。
這條街也屬于坊市,比較僻靜。
大多賣一些工藝品之類的東西。
司沐一路瀏覽過去,有賣油紙傘的,還有做畫框的。
古代文人墨客都喜歡把自己的作品或者喜歡的書法字畫裱起來觀賞。
總的來說,今天的你為什么哭,為什么笑,為什么愛。
古代的人也曾經(jīng)同樣經(jīng)歷,這就是人性。
大順朝果然繁華,竟然還有賣風箏的。
這么冷門,居然也能開店做生意?
還有一家做樂器的,這個還挺少見。
司沐匆匆瞥了一眼,見客人多是一些女性,穿著金貴,應(yīng)該都是些富貴人家的。
再往前走,制香的,賣煙花的,賣牙膏牙刷的,賣肥皂的,甚至還有牙醫(yī)。
司沐還看到有人在換牙,那一整套工具,整的挺專業(yè)。
司沐都有一種回到現(xiàn)代的錯覺。
下一刻,映入眼簾的是一家特別的門店。
不像別家店鋪都是古色古香的木頭,這家店通體大塊兒玻璃。
雖然透明度沒那么高,有些磨砂,看不清楚里面,但就是有一種高貴典雅的感覺。
一看就消費不起的樣子。
里面人不少,門口停著各種馬車,裝飾極其華麗。
司沐大膽猜測有可能是王公貴族的座駕。
司沐抬眸看了一眼牌子 溫氏琉璃。
溫?琉璃?
不是她想的那個樣子吧。
正想著門口出來幾個人。
一個是溫厲,后邊跟著一個男人,第一眼看去是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