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頭忍不住瞟了一眼遠處的陳家酒樓,那雇主怕是現在就看著呢,自己不能說呀。
可要是不說,眼前這關怕是不好過。
團頭急中生智小聲道:“回大人,那雇主蒙著臉,小人實在不知。”
說著還跪了下來,一副有種你打死我的樣子。
齊祥確實拿這種人沒辦法,對方也不在他的管轄范圍內。
很少有人雇人行兇還光明正大的,看他樣子,應該確實不知情。
齊祥壓下身體的不適,冷聲道:“一品辣鹵,以后你們這些人都離遠些,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我雖不節制你們,可你們也不是無人能管的。”
“是,是,小人知道了,回去小人就和行里人說,小人謝大人。”
團頭說話同時,身體不停向后退去。
司沐:“等等,砸壞我東西,打了我的人,就沒事了?精神損失費加東西,一共二十兩,拿錢來。”
“是是,應該的,應該賠。”
男子心里十分肉痛,但面上態度特別積極,讓手下拿出兩腚十兩的銀子遞給司沐。
“大人,小的能撤了了嗎?”
男子小心翼翼地問齊祥。
“滾吧。”
齊祥話音剛落,男子和手下已經跑沒影兒了。
周圍人都用仰視的目光看向齊祥,猜測他到底是什么樣的官兒。
能讓三團之一的理團都怕成這樣。
司沐瞧著齊祥的樣子不太好,可身邊兩人的臉色似乎更不好看。
司屠夫冷冷地盯著齊祥:“阿沐,他看著很是面熟,你認識嗎?”
司禮也補充道:“有點兒像齊家的。”
司沐雙眸微沉,猛咽唾沫。
可不能讓他們相認呀,要不,老爹定要抽刀斷頭呢。
“爹,京城人多了,長得像的有的是,碰巧罷了,齊祥哪有這武官威武。”
司沐底氣不足,說話時看到齊祥朝她微微頷首就轉身走了。
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
見人走了,司屠夫和司禮互相看看,難道他們真認錯了?
也對,真要是齊祥,怎么會幫他們?
雖然司沐不愿意承情,可齊祥威脅明顯比她想的辦法更有震懾力。
那些人應該不敢再騷擾她們了,只是他們真不知道背后指使的人是誰嗎?
不揪出來這個人,司沐心里沒辦法安心。
這招行不通,想必對方不會善罷甘休。
如司沐所想,樓上的陳錢看到齊祥眼神微瞇,就知道這事做不成了。
老百姓哪里敢和官府作對,更何況那人背靠滔天權貴。
怪不得這些個狐媚子一個個都那么理直氣壯,原來是有這么一個靠山。
“公子,老爺差人來喚您回去。”
陳掌柜地在旁邊出聲提醒。
結果下一秒,就被陳錢一腳踢翻在地上。
“老家伙,你以為我陳錢是傻子嗎?怎么,嫌我礙眼了?
告訴你,別以為你在這里三十年,就是這里的主人了,
你啥都不是,看清楚以后誰才是你的東家。”
陳掌柜早就想到了這一天,他苦笑一聲:“公子說的對,老奴身子腦子一日不如一日,這酒樓遲早要交給公子,老奴也該回鄉…”
“你不是認我爹嗎?你和我爹說去。”陳錢打斷陳掌柜的話,整理下衣服揚長而去。
房都沒圓:夫君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