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客這邊聽著旁邊的動靜,早已經嚇得不知所措。
不少人并不想惹事,趕緊走了。
司沐自然聽出來為她出頭的人是溫厲。
他竟然也來了孝嚴寺?
每次總在關鍵時刻為她出頭,說不感動,是假的。
司沐眸光微動,手不自覺撫上袖下的金鐲子。
他也許是真心的,可真情也是會變的。
十九歲的溫厲喜歡她,可二十九的呢,三十九歲的呢。
司沐承認自己對現在的溫厲也一樣心動。
可她不敢拿自己的終生幸福,去和這個時代的大勢對賭。
等溫厲對她膩了,沒有新鮮感了,就會納妾。
此時的司沐,或許是溫厲的白月光。
白月光是無可替代的。
哪怕本人!
所以司沐明知溫厲在等她,她還是逃跑了。
惹不起,躲得起。
不管什么情,時間久了,自然會忘卻。
自己一直冷著,溫厲也該死心了吧。
羅角看到司沐朝著做了個他噤聲動作,把石果也帶走,
有些同情自家公子。
這一番情義,人家怕是不樂意領受。
以前只覺得這女子不同尋常些,如今看來未免有些冷血冷情。
哪怕是皇女公主,丞相之女,被公子這么好的男人如此放心尖尖上,也會動心。
羅角越想越氣憤,不禁心疼起自家公子。
溫厲垂眸,眼看對面女客一個個走光了,也沒見司沐過來。
正要掀開竹簾,羅角走過來低聲道:“她走了,謝謝都不說一聲。”
溫厲手上動作一頓,看向羅角,擔憂道:“阿沐她看起來還好嗎?”
羅角撓撓額頭,眉毛微挑:“還是平時那樣,淡定得很。”
溫厲側過身,看向外頭院子,目光幽遠:“她無事就好。”
…
“司沐,要不我們回去吧,?”
花如楓見司沐一路上不說話,以為她還在想剛才的事。
孫施施也很是擔心:“司沐,那些不過就是浪蕩子,說的話你別放心上,要不難過的終究是自己。”
石果上前一步,拉起司沐的手,眼神關切地望著她。
容娘和其她人也是。
司沐甩開腦袋里亂七八糟的想法,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我沒事,真的,大家別因為我的事掃興,咱們再去道場看看,說不定現在人不多了。”
司沐見大家不信,就拉上覺兒往前去了,片刻后回頭笑笑:“大家快跟上呀。”
眾人互相看看,實在不知道司沐為什么這么心大。
司沐她們過去后,果真道場上人并不多了。
遠遠看去,就看到一個身穿青黑色襕衫的男子,表情淡淡地端坐在蒲團上。
過一個人,他睜開眼睛看一下對方,然后說幾句話。
然后對方就滿臉驚懼,或怔愣地走開了。
司沐等人好奇地走過去,這才看清那男子的容顏。
“這就是相絕嗎?”
石果嘟囔道。
花如楓點頭:“應該是了,不過好年輕呀。”
孫施施面露驚奇:“好美!”
司沐也很震驚,原以為算命厲害的,都是老頭或者瞎眼老頭。
沒想到竟然是個壯年男子,而且這男人也長得太美了吧。
即使閉著眼睛,也擋不住那不同尋常的絕美。
清潔白皙的面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高挺的鼻,濃密的眉。
最特別的就是他的那張冷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