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掌柜抿了一口茶,眼神示意司沐淡定。
這不過都是對方的一些談判手段而已。
東家親自前來,足以證明對方很感興趣。
陳掌柜不慌不忙道:“京城十二酒樓,明樓的肉食最豐富。”
說到這里,胖東家和武掌柜的臉上壓制不住的得意。
陳掌柜頓一下又繼續(xù)說:“不過,近些年貴店慣于守舊,很多客人反應(yīng)菜品沒有新花樣,味道不變,也是事實。
一品辣鹵的名聲,諸位都知道,如果能把鹵肉拿下,那明樓的生意位列前三,指日可待。”
一番話說的胖東家心動不已。
武掌柜笑笑:“陳掌柜說得很有道理。”
接著他目光看向司沐:“司娘子,一千兩,著實太多,一半,五百兩我明樓就拿下這個秘方,只不過從此你也不能再賣這個辣鹵。”
這和司沐預(yù)想差距太大,她覺得自己說少了,一點兒講價的空間也沒留。
但聽對方這口氣,是要買斷售賣權(quán)的。
這怎么能行!
司沐抿唇,淡淡道:“一千兩,十二酒樓我都要賣。”
胖東家急了:“那怎么行?別人家都有,我明樓還怎么趕超!”
武掌柜微微蹙眉,背過身和胖東家嘀咕一陣。
接著轉(zhuǎn)身道:“司娘子,這樣吧,一千兩,就按你說的,只不過這秘方你只能賣我明樓。”
司沐搖頭:“一千兩,十二酒樓都要賣。”
司沐沒有談判過,也不懂那些技巧。
她只知道必須得湊夠這一萬兩,要不然啥也干不成。
對方如果不要,那她就問其他酒樓,大不了那些小食肆茶樓她挨個跑。
必須要等牙絕張用談好價錢時,準(zhǔn)備好,隨時能簽契約。
“既然這位娘子如此執(zhí)著,那不好意思了,我明樓還需要再考慮考慮。”
武掌柜沒想到司沐如此執(zhí)拗,一點兒商量的余地也沒有,從頭到尾一個價。
這根本不像是來談生意,倒像是來找茬。
他面色不善,直接起身。
胖乎乎的肉手指著門口:“兩位慢走不送。”
陳掌柜和司沐慢慢走出去。
武掌柜站在門口輕蔑笑道:“一品辣鹵也不是什么金字招牌,一千兩已經(jīng)是頂頭價格,你們?nèi)e家問問,別人五百兩都不會出。
再問你們一次,如果答應(yīng)就簽契約,如果…”
“不答應(yīng)。”
司沐毫不猶豫,如果一千兩賣了秘方,那她手中能賣一萬兩的可沒有其他東西了。
她不相信了,偌大的京城還沒有一個識貨的人了。
“一個秘方,得意個什么勁兒!”
武掌柜撇撇嘴轉(zhuǎn)身回去了。
陳掌柜輕嘆:“司娘子,明樓是最有可能出錢買方子,他們?nèi)舨灰?
“沒事,我們先挨個兒去問。”
結(jié)果如那個武掌柜所言,另外十家酒樓最高出價也就四百八十兩,而且無一例外全部要求獨家售賣。
陳掌柜:“司娘子,只剩下方樓了,他們根本不缺菜品,而且他家的鹵肉自有一絕,醬香肘子,京城聞名。”
司沐站在大街上,看著來往的人流,手里都拿著各色的花朵,今天啥日子?
對,是花招節(jié),怪不得呢!
算了,大不了不賣了。
她把所有金子都換了也夠五萬貫的,以后有啥事,不行再回一趟金山。
要不是金山開采難度大,她也不至于只拿了這么一點兒。
路過的一輛馬車突然停在司沐身旁。
司沐往不礙事的地方走了走,簾子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