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好好說!”
蘇清溪半大不小,能看出來姐姐和裴淮野相互喜歡。
“裴淮野買了一輛自行車,還有收音機,聽說是結(jié)婚彩禮。李翠燕早上拿著鑰匙去把裴淮野家里的門打開了,裴富貴要把東西帶走,說是為他們結(jié)婚做準備?!?
蘇清月和李紫蘭對視一眼,“大哥你跟向隊長去送菜,我和嫂子過去看一眼。”
蘇明強嘆口氣也跟了上去,蘇壯壯邁著小短腿哼哧哼哧跟著姑姑跑。
蘇清月知道自行車和收音機都是裴淮野買給她的彩禮。
現(xiàn)在李翠燕聯(lián)合裴富貴竟然要搶走,可她去了又有什么立場說話呢?
蘇清月突然感到一陣無力,但是并沒有停下腳步。
裴淮野的茅草屋跟前擠滿了人在指指點點。
“趁著兒子不在偷東西,天下沒有這樣的父母!”
“難怪裴淮野要跟爹娘打架,瞧瞧裴淮野住的茅草屋,裴富貴一家住大房子,明明有自行車今天又來偷兒子的!”
“那輛自行車,還是裴淮剛結(jié)婚,裴淮野給買的,咋又來搶新自行車呢?”
陳蓮珍往地上一坐嚎啕大哭,“造孽了啊,你們血口噴人!我們昨兒去李家提了親,淮野走之前把鑰匙給了翠燕,翠燕打開門,我們二老進去把彩禮拿出來給兒子準備婚禮怎么不行了,你們都冤枉好人!”
李紫爛扶著蘇清月冷不丁問了一句,“翠燕你為啥要打開裴淮野家的門?你的鑰匙哪兒來的?”
蘇清月也滿腦子疑惑,和眾人一起看向李翠燕。
李翠燕漲紅了臉,鑰匙是她在不小心撿到的,但是這個時候絕不能承認,“鑰匙是、是裴哥哥給我的,他說他說出差回來就跟我成親?!?
即使知道這話多半作假,蘇清月聽了也是渾身一僵手心出汗,李紫蘭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得。
裴富貴繼續(xù)往門外搬自行車,“都聽到了吧,翠燕跟我們淮野相互喜歡,這才把鑰匙給了她,這自行車就是我們裴家的,和你們外人都無關(guān)!”
一道急切暴躁的男聲傳出,“李翠燕!你胡說啥呢,我裴哥可不喜歡你,他連你叫啥都不知道!”
袁廣把自行車停好,氣喘吁吁攔住裴富貴,“還有你!把東西放下!休想偷走我裴哥的彩禮!”
裴富貴一腳踹開袁廣,“袁游醫(yī)這自行車和收音機是我兒子的,我是他老子,你憑什么多管閑事!”
“我和裴淮野是朋友,自行車和收音機不是給李翠燕的,更沒說過讓你們拿走!”袁廣死死攔住裴父,搶過自行車抱著收音機不松手。
張冬梅一笑,“袁游醫(yī),你說這彩禮不是給翠燕的,那怎么翠燕會有我大哥家的鑰匙?昨天我公婆給李家提親了,現(xiàn)在翠燕和裴淮野就是一家人了,彩禮結(jié)婚遲早要用,我公婆操辦婚禮怎么拿不了了?”
蘇芊芊在一旁幫腔,“袁游醫(yī)你是跟裴淮野關(guān)系好,可人家也不是啥事都跟你說呀,他跟翠燕在一個村,小時候裴淮野還救過翠燕的命,兩人相互喜歡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李紫蘭聽到這徹底站不住了,這個裴淮野都是個什么東西!根本配不上蘇清月。
蘇明強更是這樣覺得,裴淮野的家事太亂不說了,如今還跟其他女人牽扯不清,實在可惡!
袁廣不知道裴淮野還救過李翠燕,但是知道裴哥除了蘇清月其他女人都不會多看一眼,“反正裴哥不喜歡李翠燕!誰也不能把他的東西帶走,我們等著大隊長回來做主!”
陳蓮珍氣得拿拐杖打袁游醫(yī),“這是我們的家事,關(guān)你屁事!”
“我是他朋友,怎么不能管了!”
袁廣盯著李翠燕,“不經(jīng)家主同意隨意打開別人的門,是犯法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