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整個洞底竟如同一扇橢圓形石門一般,豁然打開。
洞內小橋流水,銀沙小道,道旁奇花綻放,異草叢生,竟是另一番天地,洞外深淵中妖獸轟鳴,廝殺不斷,洞內卻清幽雅靜。
一個倚靠在銀灰色石椅上的老婦緩緩睜開雙眼,有些疲憊。
“師父!”
黑色身影把雷奧放在一張冒著白氣的石床上,隨后來到老婦身前欠身行禮道。
“你又去了韋德堡,師父自個的身體自個知道,上次你雖僥幸逃脫,但那里對你來說實在太危險,以后不許再去!”
老婦語氣沉重。
“可是師父,徒兒不能眼睜睜看著你離徒兒而去!”
黑色身影聲音沙啞,藍色的大眼睛里淚光閃爍。
“對于師父來說,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再說就算你拿到幽靈巨蝎毒液,也只能延緩師父數月壽命,師父大限已至,你又何必再為師父去冒險?”
老婦一字一頓的說著,那聲音仿佛來自遙遠的太古,縹緲卻又清晰。
“師父,那個少年是我在韋德堡救下的,他已身中幽靈巨蝎之毒,若我們能救他一命,想必他也愿意贈予師父幾滴毒血,延緩師父壽命。”
黑色身影望向雷奧,又望了望老婦,祈求道。
她自知師父必不會為了自己的性命去強求他人,哪怕僅僅是幾滴血,可她又怎么忍心看著師父日日夜夜承受奇毒之苦?
“那少年身受重傷,生命垂危,我們還是先看看他吧!”
老婦顫巍巍的站起身來,黑色身影扶著她走到雷奧躺著的床邊坐下。
老婦手指輕彈,一條綠色光線自老婦指尖生出,連接到雷奧體內。
“這少年體內的幽靈巨蝎之毒已浸入全身經脈,他之前還強行吞食過魔龍精血,導致修為散盡,經脈受損,加劇了毒素的蔓延,現在還有一息尚存,實屬萬幸。”
老婦將接入雷奧體內的綠色光線收回,對身旁的徒兒緩緩說道。
“師父,那這少年沒救了嗎?”
黑色身影雙眸黯淡,若有所失,悵然問道。
心想拋開毒血之事不說,這少年膽敢只身闖入韋德堡那樣的龍潭虎穴,需要怎樣的勇氣和魄力,如若就這樣死了,倒是可惜了。
“別人不能救他,但為師卻能,只是,也只能保其性命,至于修為,他從此以后再也無法修行了。”
老婦語重心長,眼中流露出遺憾之色。
“再也無法修行?這對一個武修來說是何等殘酷的事!”
“在這樣一個武者為尊,弱肉強食的世界,一個武修不知有多少仇敵,修為散盡而又無法修行,那就等同于死亡,甚至比死亡更可怕!”
“保其性命,我們真的是在救他嗎?”
黑色身影說話間眼神迷離,心想若是連師父都沒辦法,那這普天之下也沒人能救他了。
“徒兒,人生的境遇何其微妙,有時連生死都無法斷定一個人的運數。”
“此人既能與我們相遇,那就是我們與他之間的緣分。”
老婦慢悠悠的說著,那雙睿智的碧綠色眼眸中仿佛蘊藏著萬千世界、亙古滄桑。
說話間,一個長圓狀月牙形,拇指大小,散發著瑰麗熒光的寶物從老婦體內分離出來,老婦體表的光澤卻瞬間黯淡下去。
“師父,你怎么啦?”
黑色身影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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