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身皮衣的陳旅長,用他的馬鞭把李云龍手中的鋼盔打在地上,聲嘶力竭地怒吼道:
“我不管這些敵人是啥來頭,哪怕他們是小日子天蝗的衛隊,你們也給我把他們嗆死在糞坑里。”
“這幾天我滿腦子就是三個字,發面團,這是整個386旅的恥辱,你們要給我雪恥。”
“我不想一輩子都在所有老戰友面前抬不起頭來,一到開會的時候,就會有人嘲笑那個有發面團的386旅,老子恨不得找一個地縫裝進去。”
“你們也會一樣,過段時間你們去旅部開會,看看你們的那些老戰友是如何說你們的。”旅長很少發火,這回是真生氣了 李云龍聽這話,倒是無所謂,畢竟他也剛接手獨立團,之前的事情怪不到他的頭上。
反倒是孔捷聽到以后,頓時羞愧地低下了頭。
他一生好強,帶的部隊卻被老總罵成發面團,這樣讓他如何抬得起頭做人。
本來他就不愛說話,這幾天話就更加少了,很多時候都是獨自一個人躲在房間默默嘆息。
可他的仇敵是山本特工隊,背后有著山西第一軍做靠山,而他只有一個小小的獨立團,一千多號人,連個正規編制都沒有。
兩者的實力天差地遠,估計將來連面都不會碰上,更別提報仇了。
如果他能與山本一木面對面對決,他絕對要用手中的大刀剁了那個雜碎,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如果不能用仇敵的鮮血祭奠死難的弟兄們,那就把自己的鮮血涂上去也是一樣的。
就算慷慨激昂,壯懷激烈的死去,也比現在每時每刻承受別人的嘲笑強。
只見他默不作聲的低著腦袋,從桌上端起一碗酒,小聲地說道:
“旅長,喝點。”
旅長看都沒有看孔捷一眼,還是在那里訓斥李云龍:
“李云龍,你給我聽著,如果獨立團在你的手里面還是一副軟趴趴的模樣,老子也饒不了你。”
過了好一會兒,孔捷見旅長還是沒有搭理他,只能橫下心來,大聲地說道:
“旅長,這是我用來賠罪的,如果你不喝,我就一直這樣舉著。”
聽到孔捷這樣說,李云龍就知道要壞事,這個孔二愣子做任何事情都是一根筋,喜歡直來直去。
這個時候,你還這么刺激旅長,這不純粹就是找罵。
果不其然,孔捷的這一番話,又刺激到了陳旅長。
只見他看了孔捷一眼,大聲的說道:
“孔副團長,你的手舉酸了吧,那也總比心酸強,老子這兩天想死的心都有了,你喜歡舉就舉著吧。”孔捷也是郁悶,碰到了山本特工隊 現在的情況一下子就陷入僵局,李云龍正想找個理由給雙方一個臺階下之時。
門外的警衛員一下子就推門走了進來,興奮地說道:
“李團長,孔團長,好消息,沈營長回來了,還帶回了一輛小鬼子軍用卡車,好像是打了一個大勝仗。”
聽到這個好消息,李云龍眼睛一亮,剛想要臺階,這臺階就來了。
不過旅長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連忙皺著眉頭說道:
“李云龍,你又擅自行動,沒有請示就調動大部隊,你這個團長是不是也不想干了。”
此時的陳旅長是又氣又恨,獨立團已經變成發面團,這要是再擅自行動造成部隊重大損失。
估計他也保不住李云龍,到時連被服廠廠長都沒得干。
不過這次是真的錯怪李云龍了,他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只能無奈地說道:
“旅長,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件事情我也毫不知情。”
“老孔,你就別舉著那個破碗了,先說事情,這件事情是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