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西門方向走的時候,石板路上還有零零散散的游人進出,能讓我覺得并沒有危險存在,可走出一千多米后,體內的傀儡蟲突然死死咬在了心口上。
“這是傀儡蟲要出現了嗎,這是傀儡蟲要出現了嗎?”停下腳步,環繞四周查看,當看到遠處粗木樁頂部的蜈蚣頭開始扭動,毫不猶豫撒腿往外跑,我確定自己一人無法對付十米多長的蜈蚣。
按我現在的腳程,跑四十多分鐘是可以出村的,先出了村再聯系金子、研究所、特戰隊來一起抓傀儡蟲才會穩妥。
心里想得雖好,但是傀儡蟲蜈蚣哪里會放我出去呀,我想得到它體內的傀儡蟲,它一樣想要我身上的傀儡蟲呀,必定在路上攔截我。
跑一段距離我便往水池那里看一眼,木樁上的黑蜈蚣依舊盤繞著,紋絲未動。不過這兩年運動量太少,平時慢跑個萬八千米,都會累的氣喘吁吁,今天急于逃命奔跑二十分鐘后,已經累的去扶墻了。
我剛停下腳步喘幾口氣,左右兩邊的木屋竹樓大門口紛紛探出男女塑像的頭,乳白色的腦袋眼睛黑亮空洞,沒有表情的嘴角慢慢向上翹,直到翹到后耳根才停下來。他們表情猙獰恐怖,嘴里的兩排白牙上下打顫,齊齊敲打出更讓人覺得驚悚的節奏。
“什么玩意,不是干尸也不是血尸,難道是傀儡子蟲另一種形式控制的活人嗎?”讓我一個打那么多活人傀儡我可受不了,一咬牙繼續往村口跑。
村子里很多木屋里都開始往外走出表情嚇人的塑像,剛開始有些膽大的游人靠近觸摸,直接就被塑像給抓住瘋狂咬脖頸子,而且塑像不管被人怎么去攻擊、敲打、扯拽,都不能拉動,和我在知云村控制的干尸頗有幾分相似。后來,明白過來的游人們也跟我一樣四散逃跑,各自往東西村口飛奔。
其實游人要躲避塑像很容易,塑像的走動能力很差,他們在石板路上左右搖擺著緩慢追擊活人,只要你稍微快跑幾步就能躲閃開來。
告莊西雙景東西方向的大路筆直向前,大家都以為只要一直跑一直跑,就能順利出村,萬萬沒想到,離西邊村口還很遠的時候,我和幾位游客便看到了前面大路上,橫著出現了三排塑像,堵死了我們前行的道路。
要跟這些打不死還啃人肉喝人血的塑像對著干,就算我敢上,身邊幾個在和平年代生活久了的游人可不敢上,果真,沒等我想出對策,身邊幾人就往小路上跑開了。
沒轍喊救兵吧,掏出手機一鍵撥通金子的號碼,鈴聲響了兩秒立馬被接通,對面的金子沒說話我先喊道“金子,我 我 我被困了。”
還沒說別的,金子像是秒懂一樣閃掛,后面這段時間我得先想辦法躲著。
金子、胖子和YR4的特戰隊員們正在潑水商業廣場上狂歡呢,就差天黑一起放飛孔明燈一個環節了,本想著拉我一起來玩的金子還沒打電話喊我,就接到了我求救的電話。
表面上看金子對什么事情都不在乎,也不放在心上,可在尋找傀儡蟲上從來不會馬虎,掛斷我電話后,拍掉胖子手上拿的噴水槍說“胖子,跟我走。”
“啥,不放孔明燈了?”胖子跳的正盡興,冷不丁被金子拍掉了手上玩的水槍,眨了眨眼問。
“放你妹,別扭要死了,趕緊走。”金子不想廢話,罵了胖子一句轉頭就走。
胖子和我的關系比親兄弟還親,聽到我有危險,怎會猶豫,靠著他那將近兩百斤的橫肉,直接扒拉開人群給金子開道。
金子邊走邊給張海鋒打電話,撥通以后也是干脆利落說道“叫上你所有人馬上去村子支援,傀儡蟲出現了,鈕一命懸一線。”
短短一句話有兩個重點,一個是找到傀儡蟲可以完成任務交差了,另一個是要趕緊去救鈕一,兩件事對于出任務的特戰隊員都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