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高人膽大,仗著身懷三只(一只被封印,無法使用)傀儡蟲,趁著夜色朦朧,獨自沿著魚體小路跑向驚馬坡方向。
魚體村的房子在黑暗中靜默著,仿佛一座座沉睡的巨獸。所有的窗戶和大門都緊閉著,屋內沒有一絲光亮透出。小路兩旁的樹木張牙舞爪,像是要把行人拽入無盡的黑暗。一陣陰風吹過,發(fā)出“嗚嗚”的聲響,真有點不寒而栗的感覺。
腳下的路也變得詭異起來,有時軟綿綿的,仿佛要將人陷進去;有時又硬邦邦的,磕得腳底生疼。周圍不時傳來幾聲不知名動物的叫聲,打破這死一般的寂靜,令人毛骨悚然。突然,一個黑影從身后一閃而過,帶起一陣涼風,讓人脊背發(fā)涼。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心想不應該摸著黑一個人來驚馬坡。
一個小時后來到村水泥路和峽谷交界處,白天的時候就是進去后不久遇到會攻擊人的骷髏骨架,我在路口給自己壯了壯膽,握緊手電筒慢慢走了進去。
你問我為什么有這么大膽子,敢夜里往驚馬坡跑?其實,小的時候沒爹沒娘管著,夜里金子總帶著我去鎮(zhèn)子里瞎晃,尤其是魏征廟附近。村民給魏征石像上供放了不少好吃的,晚上去偷偷拿點,便能填飽肚子。有的時候還會去果樹林子鉆,半夜摘點蘋果、桃子、梨之類的,同樣是為了填飽肚子。更讓人難以理解的是,半夜金子還帶我去墳地里轉悠,我自然是不情愿去那種地方,總感覺那種地方陰氣沉沉的,可金子去了墳地整個人興奮得不得了,至今我也不曉得是何緣由。
(我父母所在的晉城,沒什么文明古跡,也沒什么工業(yè)產品,只有一座魏征墓公園,還有一批姓魏的后人生活在那里。)
踩著石板,不停地打量著周圍的動靜,總覺得從我身后閃過的黑影一直在我身后跟著,可是用手電筒往身后掃射一番,確實一個人影也看不到。
那股莫名的壓迫感愈發(fā)強烈,仿佛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黑暗中窺視著我。風吹動樹葉的嘩嘩聲,此刻聽來猶如鬼魅的低語。我深吸一口氣,強自鎮(zhèn)定,腳下的步伐又加快了幾分。突然,前方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掙扎。我握緊手電筒,小心翼翼地靠近,心中不禁打起了鼓。
在手電筒的光源照射下,我看到一個渾身血淋淋的人形怪物正在撕咬著一只長尾巴的鳥類動物。人形怪物在光源的照射下,猛然回頭望向我,我才看清那是什么,分明是一具傀儡子蟲血尸,血尸的上身還裹著一件防彈背心。
白天張青云的監(jiān)控組員失去了一男一女,莫非攜帶傀儡蟲的蟲獸利用子蟲控制了那名男組員。
管它是怎么回事,首先得干掉這具血尸,不然留著它終究是一個禍害。
不等血尸攻擊我,我隨口吐出一張蜘蛛網,網住那血目怒視我的血尸,隨后疾馳幾步,伸展出背后的蜘蛛腿,干脆利落地切飛了它的腦袋。
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經過幾年歷練,我終于成為了一名合格的擊殺戰(zhàn)士。
血尸的頭顱滾落在地,那猙獰的表情仿佛還凝固在臉上。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彌漫開來,令人作嘔。我皺了皺眉頭,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以防還有其他危險潛伏。確定暫時安全后,我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緩了緩心神,繼續(xù)往峽谷深處走去,石板路上沒有見到一塊骨頭碎片,也沒看到女組員的尸體。
又經過一個小時艱難跋涉,周圍的景象愈發(fā)陰森恐怖,兩旁的峭壁高聳入云,好似要將這片空間與外界徹底隔絕。冷風呼嘯著穿過峽谷,發(fā)出尖銳的哨音,猶如山怪的咆哮,真的,普通人絕對不敢半夜來驚馬坡。
夜晚環(huán)境給人造成的感官恐怖倒不算什么,消失的成堆成堆白骨才是關鍵所在,這表明傀儡蟲載體能夠控制骨頭自由活動。如今我孤身一人,倘若骷髏人再次對我發(f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