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有什么變化,我們在一盞手機電筒下聊天,聊著聊著我想到一件事,滿山洞的藤甲兵尸骨,如果活過來咋辦?
還好,這次的想法沒成真,不然我們三個再厲害,也對付不了滿地的骷髏兵。
漆黑的洞內沒有時間的概念,我們困了就睡會兒,醒了也裝作沒醒,閉著眼睛硬睡,只有不動不醒、保持體力才能節(jié)省食物和水。睡到裝都裝不下去的時候,三人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胖子首先問了個他想不明白的問題:“你們倆在洞里不害怕嗎?”
胖子是個普通人,如果是他一個人掉到這種滿地尸骨的山洞,肯定會嚇得尿褲子。而我和金子不但不害怕,踩在骨頭上如履平地,任誰都會心生疑問。
金子嚼著瓜子,不假思索地說:“你哥我呀,活了這么多年,啥大風大浪沒經(jīng)歷過,這點小場景根本不算啥。要說別扭吧,他本來膽子就大,小屁孩的時候一個人就敢去鈕家祠堂,那地方可比這里恐怖多了。”
以前我說過,我奶奶家的房子是七進的院落,八十年代初開馬路,里正把中間的院子給占了,房子就變成了三進的。另外三進的院子空著可惜,我奶奶便讓四叔在那邊改建成了鈕家祠堂。要說這其實也沒啥好可怕的,但是,八十年代的東華國開始實行計劃生育,所有家庭只準生一個孩子。可是女人懷孕這事在那個年代,不是你不想懷就不會懷的,當時沒有避孕藥和避孕套,小年輕動不動就會有孕,這可怎么辦?莊子里的赤腳醫(yī)生幾乎天天給女人掏胎兒,那些已經(jīng)成型了的胎兒掏出來怎么處理?鈕莊的人好像商量好了似的,全部扔到了鈕家祠堂院子里。
經(jīng)過兩三年的時間,鈕家祠堂周圍的地上全是死不瞑目的胎尸,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毛骨悚然,哪怕是白天都沒人敢往里面去。再加上三個院子里種的全是槐樹,就更顯得恐怖陰森(奶奶為什么不管,我也不知道緣由)。
就在那種情況下,剛會走路的我,沒事就往祠堂里跑,跑進去還摸地上的胎尸,甚至喃喃自語地和它們對話,你們說我膽子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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