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站立在洞口幾分鐘,環顧四周環境,這才驚覺發現我們所處的地方是一塊廣袤的山坳盆地。
此處樹木肆意地生長著,雜亂無章卻又充滿著勃勃生機,一條瀑布從高山上傾瀉而下,形成一塊清澈的水潭。仔細觀察,便能看出大多是滇南本地的樹種,它們或高大挺拔,或枝干扭曲,形態各異。
我們沿著一條隱藏在雜草中的不算小路的小路緩緩前行,腳下的雜草不時發出沙沙的聲響,每走一步,都感覺這陌生的環境更加陰冷一分。
就這樣走了一千多米后,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景象出現在我們眼前,那是一個破敗不堪的村子,像是已經被時光遺忘了許久許久,村子的入口處有一個高大木牌坊,上面刻著三個看不懂的古字。跟隨在后方的張宇德仔細辨認后,驚訝地說道:“這上面寫的是‘夜郎村’。” 大家面面相覷,心中涌起無數的疑問,古文里傳說的夜郎村為何會出現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我早就在張小萱口中得知過夜郎村在驚馬坡,所以并沒有多大驚訝,心中思考著我們會在傀儡蟲載體的地盤會遇到什么危險。
這村子看上去十分荒涼,房屋大多破舊不堪,有的甚至已經倒塌,墻壁上爬滿了青苔,門窗也搖搖欲墜。村子里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煙火氣息,感覺全村村民搬走了很久一般。道路兩旁也有一些石頭壘起來的石屋,我們商定找兩間石屋暫時安營扎寨,然后派特戰隊員和城防兵士四處查探,尋找那名一身紅裝的女人。
金子和胖子閑不住,畢竟好幾天都沒看到太陽和花草的現實景觀了,兩人約著到處去轉轉。我囑咐了一句 “注意安全”,由著他倆去了。
張天陽那個小伙子,習慣頗為特殊,找了一棵二十多米高且枝葉茂盛的水青樹,窩在樹杈上閉目養神。他那架勢讓我感覺似曾相識,腦海里快速回想,原來在花樹村山脈盯著我的黑衣神秘人竟然是他呀。
張海珠和張青云也要去巡視一番,我一把抓住張青云的后脖領子,一邊喊住張海珠,“你們兩個保護我吧,哪也別去了。”
這個理由合情合理,留住她們正合適。唉,保護女人呀,真麻煩。
經過短暫半個多小時的探查,特戰隊和城防兵士跑回來匯報,村子的面積不大,也就四十幾處房屋而已,但是這盆地的面積非常大,東西間隔大概有十多里。
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要想讓傀儡蟲載體出來與我見面,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讓大家先休息休息,吃個午飯補充一下體力。
所有人找了一處相對平坦的地方,紛紛席地而坐,地上的草地比外界的干凈清爽,絕對純天然。隊員們拿出隨身攜帶的自熱吃食和水,開始簡單地進食。
金子和胖子還沒有回來,不知道去哪里野了。
說到金子和胖子,他倆正挨家挨戶地在夜郎村里閑逛著一間一間的破房子。
金子邁著略顯輕快的步伐,率先踏入一間看上去相對完整一些的屋子。進屋之前還吹幾聲口哨,像是給里面的什么打招呼。屋內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塵埃在透過殘破窗戶射進來的光線中飛舞。屋子的角落里堆放著一些破舊的瓦罐,有的已經破碎,有的還勉強保持著形狀,金子走上前去,輕輕用手摸了摸其中一個瓦罐,上面厚厚的灰塵沾了他一手,一腳踹倒罐子,里面流出一堆刺鼻的液體,有些像酒水的味道。在屋子的正中間,有一張已經快要散架的木桌,桌子上擺放著一個缺了口的老式瓷碗,碗里似乎還殘留著一些干涸的污漬,難以分辨曾經裝過什么東西。
胖子則哼著不著調的小曲,慢悠悠地走進了隔壁的一間屋子。一進門,他就被地上的一塊木板絆了一下,差點摔倒,他嘟囔著罵了幾句,然后開始打量起這個房間。屋子的墻壁上掛著一些已經褪色的布條,布條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