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在一個量級的拼斗,金子都覺得渾身乏術無能為力,那說明已經到了不得不逃跑的時候了。
他們在石屋里迅速商定逃離路線,由還有些氣力的張天陽負責吸引血尸的動向并設法通知我。
此刻,只剩我獨自一人直面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血尸群,心中涌現出一萬個 “草泥馬”,疼愛我的四叔可把我坑苦了,還說什么是最容易得到的一只傀儡蟲,這分明就是無盡的地獄模式啊!
張天陽體力不支,可是爬個樹跳個高的能力還是有的。他踩著夜郎村房屋的破敗屋頂,快速朝我靠近,老遠就沖我喊:“鈕一,走了。”
“走個屁呀,我已經力竭了。”我在心里叫苦不迭,估計自己的雙眼已然通紅,倘若真的無法自控,我都不知道自己會干出些什么!
張天陽見我沒有回應,始終在與血尸激烈纏斗著,便繼續在樹與樹之間跳躍著靠近我。待到離我僅有幾米遠的距離時,他看到我雙眼血紅,終于有些慌了神,他深知這是即將入魔的前奏。
張天陽在花樹村山脈見過我入魔,一旦我入魔,那可謂是遇神殺神,佛擋殺佛,要不是神秘的老婆婆現身,我能把整座山的活物殺光。
我也在用僅剩的清醒理智快速思考著,突然心生一個大膽的想法:血尸是活人變成的,那吸食血尸的血,會不會讓我恢復理智保持清醒呢。
既然走投無路,也顧不得什么規矩不規矩,合理不合理了,朝天長嘯一聲,十指伸長,將靠近的血尸全部刺中,想法隨著心動,心動帶著指動,猛然吸收起血尸的血肉。
張天陽看的真切,眼前的一幕太過于恐怖。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
我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舉動中,周身散發出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血尸們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險,攻擊變得更加瘋狂,但我卻如同一臺不知疲倦的機器,瘋狂地吸食著靠近來的血尸血肉。
隨著吸食的進行,我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皮膚變得愈發通紅,血管凸起,背后的蜘蛛腿由原來的黑色漸漸變成光亮的血紅色,不用我控制便急切的想去斬殺血尸。
張天陽在一旁焦急地又呼喊了我一次名字,試圖讓我停止這瘋狂的舉動,但我早已充耳不聞,我行我素。
血尸的血畢竟不是普通生物的血,被我吸食以后,身體發生變化的同時,思想也再發生不可言語的變化。我的腦子里全是暴力、弒殺、狂躁的想法,使得伸長的手指不斷分叉,分叉刺中血尸,再進行分叉,分叉再去刺中血尸,周而復始,無窮無盡。
手指分叉不光會刺中行動中的血尸,有一根還沖向樹干上的張天陽。張天陽見勢不妙,使出全身的力氣往遠處飛跳,一刻也不敢停留。
如果有外人在場的話,能看到夜郎村無比壯觀的景象。以我為中心,肉色偏紅的巨網纏繞了整個村子,整片樹林,整個山坳盆地,每處線網上都密密麻麻穿插著一串一串的血尸,有些血尸還變成了紅色的皮包骨干尸狀。
金子等人邊扔手雷邊開道,一路有驚無險,沖到山體和夜郎村相連的洞道邊緣,可是,他們跑不了,因為在洞道口赫然站著一名身穿紅衣的漂亮女人。紅衣女人叉著腰站在那里,婀娜的身姿在紅衣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惹眼,身邊還匍匐著一群面目猙獰的血尸,與她的美麗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張海珠和幾名特戰隊手中僅剩下幾顆手雷,他們心中清楚,以他們目前的狀態根本無法再與那些強壯的血尸繼續戰斗下去。擺在他們面前的只剩下兩條路選擇,要么與血尸拼死一搏,可最終的結局大概率是成為血尸口中的食物;要么引爆手雷自我了斷,給自己一個相對痛快的了結死法。
紅衣女人瞧見金子幾人的窘迫之態,右手輕輕抬起掩住嬌艷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