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子非從穆宸和阿焱手里分走一些行李,朝孟瀟瀟頷首道。
“孟小姐,幸會幸會,我是墨工局華北分局的專員邢子非。”
他臉上總是帶著笑,眼睛彎得好似兩道月牙。
孟瀟瀟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阿曼笑瞇瞇的看著他,用普通話說了句“你好”。
邢子非很是詫異的說道:“阿曼真厲害,已經會說普通話啦?”
阿曼迷茫的看著穆宸,穆宸向她解釋了一遍,她就笑著生硬的回復道:“只會一點點。”
來接他們的是一輛黑色商務車,很快駛上高架路,車窗外的高樓大廈錯落有致,猶如一幅流動的畫卷。
大約開了四五十分鐘后,下了環線進入東城區,在車水馬龍的鬧市區開了一陣,駛入較為僻靜的老街市,最后在一棟高墻大院外停下來,看著像是清代的老建筑。
邁進那朱紅色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道長長的青石甬道,在陽光下微微泛著青光。路旁的花壇中,種滿了花卉,芬芳四溢。幾棵古老的梅樹上,已經開出了零零落落的花骨朵。
甬道盡頭,是一座高大的影壁,上面鑲嵌著精美的琉璃磚,繪著吉祥如意的圖案,龍飛鳳舞,瑞彩千條。
繞過影壁,便是寬敞的前院了。地面由大塊的青石鋪就,縫隙間長滿了嫩綠的青苔。院子四周,環繞著抄手游廊,廊柱紅漆剝落,卻依然難掩昔日的輝煌。游廊的欄桿上,雕刻著精美的花鳥魚蟲,栩栩如生。
前院的正房高大肅穆,門窗上雕刻著繁復的花紋,只有潔凈的玻璃窗透露出滿滿的現代感。
整個大院,處處透著古樸典雅,顯然是以前官宦人家的居所。
邢子非帶著他們繞過正廳,來到一排的廂房處,走到正屋門口,他拉開門外掛著的竹簾,里面是一間中式裝潢的辦公室,明顯要比謝守正那間來得氣派許多。
辦公桌前一個年逾七十的老者,銀發銀須,一身白色的唐裝,正站在那里潑墨揮毫。
見他們幾個進來,忙放下手中的筆迎上來。
“哎呀,都來了啊,快坐坐坐!”
他轉頭對著邢子非說:“子非啊,幫我去把我那上好的龍井拿出來……哦,不不不,幾位都是來自禹杭的,還是拿我的冰島五寒來吧。”
“是師傅。”
邢子非管這位老者叫師傅,這讓穆宸和阿焱覺得有些好奇,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稱呼才好。
老者請他們在茶臺的紅木椅上坐下,自我介紹道:“我叫齊元,是局里現任的負責人。”
一聽齊元這個名字,阿焱和穆宸自然是知道的,連忙恭敬的稱呼道:“齊局長你好。”
齊元笑容親切的說:“好、好!你們兩個雖然是東南分局的,可是名字可響亮啊,我是早有耳聞吶,也早就想見見兩位了。這次孟小姐能跟你們一起來,就更加是齊某的福分了。”
阿焱笑臉迎奉的說:“哎呀齊局長,您真是太客氣了,我這還是第一次來北京,第一次見您這樣的大人物吶。沒想到您這么……平易近人。”
邢子非拿著茶葉走過來,抿笑看著阿焱說:“快收起你那一套溜須拍馬的本事吧,我師傅可不吃你那一套。”
齊元手指指著邢子非,呵呵笑著說:“你這小子,怎么別人奉承你師傅幾句,我受不起嗎?”
邢子非在阿焱邊上坐下,一邊泡功夫茶一邊說:“您受得起!只是啊,這小子嘴太甜,我這不是怕到時候他走了,您嫌棄我嘛。”
阿焱一臉諂媚,眼神里還透著羨慕:“我這可不是拍馬屁啊,墨工局局長是什么地位,我們巫族的誰不知道呀。您看您還一直笑瞇瞇的這么好說話,不像我們謝局,整天板著張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