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撇嘴道:“你們要銀子是吧 , 放我出去 ,要多少我給多少。”
老鴇呸了一下:“就你, 什么身份不知道啊 ,有錢還會被賣到這里?”
老鴇說著嫌惡的看了花影一眼。
繼而老鴇又走近花影,摩挲著花影的臉:“你說,你是留下來陪客,過好日子,還是想天天這樣綁著,永遠(yuǎn)不見天日,嗯?”
花影倔強(qiáng)的別過頭一臉嫌棄:“別碰我。”
老鴇頓時就來了氣,一巴掌拍在花影臉上,又托起花影的下巴道:“倒是個硬骨頭。”
花影白皙的臉上頓時躺著一個嫣紅的巴掌印,就像沾染了紅辣椒的汁水一樣,發(fā)燒一樣的滾燙著。
花影睥睨著老鴇道:“你也是個女人,卻凈做迫害女人的事。”
“你以為淪落青樓是最慘的嗎,我告訴你沒有這個青樓你不知要慘上多少倍。”
老鴇聽不進(jìn)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也做不來什么冠冕堂皇的事,她只知道在這天下,女人能好好活著便已經(jīng)是最大的幸事了。
花影哈哈大笑,覺得真是荒謬至極,按她這么說,自己倒是要對她感激涕零了。
“來人,她什么時候求饒,什么時候給她飯吃,只要不死就行,把人給我看緊了。”老鴇厲聲道,隨后便大跨步的走出了這間屋子,心想著哪個姑娘剛來不是這樣,餓個幾天后還不是要對自己唯命是從,心里覺得這丫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就在這時候,木離就站在屋外,正悄悄看著一切,嘴角微微上揚(yáng), 嘴里喃喃的說著:“有意思。”
兩日后,老鴇對著門外的守衛(wèi)慵懶的問著:“怎么樣,她還是沒有求饒嗎?”
守衛(wèi)連連搖頭道:“沒有。”
“開門。”老鴇怒聲道。
花影就像一張被揉皺的,薄薄的紙,紙上布滿塵埃,黯淡無光,無聲無息的躺在地上。忽然,昏暗的屋子里被一道強(qiáng)烈的白光強(qiáng)勢攻占,花影艱難抬眸,只見進(jìn)來了三兩女子 ,木離也在其中。
花影料想這些人應(yīng)該也是青樓的人,花影看了這幾人一眼,目光卻停留在木離身上。她覺得此人有一股別樣的氣質(zhì),不染塵俗,潔白如玉,覺得不應(yīng)該是青樓的人,也不像這世間的人,她就應(yīng)該是天上的神女。
花影的雙手被解除禁錮, 木離拉起了花影的手,看著被繩子勒出的紅痕道:“怎么樣,手疼不疼?”
花影的目光落在了木離的手上,只見木離手上戴著一個十分別致的手鏈,起起落落間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花影的內(nèi)心有些觸動,就像木離手上搖晃的的鏈子一樣,心想這是這么久以來第一次有人問自己疼不疼。
“跟我走。”木離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花影的眼睛,輕輕的說著,仿佛在告訴花影她是這里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木離見花影沒有什么反應(yīng) , 便又道:“嗯?”
終于花影心里的那道圍墻被抽走了最關(guān)鍵的一塊磚頭,頓時轟然倒塌。
花影跟著木離走進(jìn)了一個房間 , 里面很華麗, 自己如果不是被賣到了這里,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機(jī)會見到嗎?不過花影并不貪戀這個,被繁華給迷了雙眼,便看不見真正的的繁華了。
木離揭開一簾子 , 只見里面有一個浴桶 , 里面充滿熱騰騰的水, 大大小小的花瓣漂浮在水面上 , 一片芳香。
“你先洗一下身子 , 我?guī)湍阏乙恍┮路!蹦倦x丟下這句話 , 就準(zhǔn)備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 又打趣道:“別想著逃跑 你逃不掉的。”
木離嘴角微勾 , 大踏步走了出去,最后只聞兩扇門關(guān)閉的聲音,屋里便只剩花影一人。
花影不信邪,在木離走后連忙跑了過去, 準(zhǔn)備出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