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木離走向桌子上的一把古琴道:“今天先教你彈琴吧,你過來。”
花影聞言,一蹦一跳好奇地湊了過去道:“這琴好漂亮啊,我這笨手笨腳的,恐怕會暴殄天物啊。”
花影從小到大都還沒有碰過這稀罕玩意呢,還挺好奇的。
“你坐下。”木離回答的利落干脆,仿佛絲毫不給她抗拒的權利。
花影便也不再說話,乖乖聽她的話坐好。
花影坐下不到三秒,只見木離拿著手里的木笛,用力的拍了一下花影的后背。
“你能不能坐好一點?”木離看花影坐的就好像要變異了一樣,歪七扭八,簡直不成體統。
“有話好好說,你上什么手啊。”花影裝模作樣撐著自己的腰又道:“這下好了,我的老腰被你一掌拍斷了。”
“不論學習什么,都要先學會尊重它,尊重它首先得有個好姿態,只有這樣才能學得真諦。”
木離一本正經的說著,仿佛此刻二人儼然成為師生一般。
“你又不是真心要教我的,你只為了讓我幫你殺人而已。”花影撇著嘴嘟囔著,隨后又道:“這樣好的琴音,學了卻是為了去討好男人,不學也罷。”
木離聞言,曾想起南曦曾也說過這樣的話,那時的她被家里人逼著學很多東西,而且告訴她女人只有這樣,將來才能更討得未來的夫君喜歡,南曦最討厭聽這樣的話了,當時她也是像花影這樣反駁她父親的。
只不過南曦雖然嘴上這么說,學的卻比誰都認真,她說這東西學了以后怎么使用是她自己的事,誰也管不著,況且她也是真的喜歡。而且南曦做什么事都精益求精,或許正是因為這樣的品性,才讓她在醫術上也天賦異稟。
木離道:“你說的對。”
花影見木離聞言,竟然并沒有不悅,覺得有些吃驚,按常理來說她應該說自己朽木不可雕也才對啊。
木離隨后又說:“不過這東西學到了就是你的,日后你想怎么使用是你的事,總歸是有好處的,你遲早會離開這,不是嗎?”
“噢。”花影淡淡的應了一聲。
木離隨后便繞至花影背后,握著她的雙手,彈奏了起來。花影感覺手背上被溫暖包裹著,雙手被木離牽引著在琴弦上游走,宛若游龍。
“那個人甚是喜愛音律,你這兩天只需要把這首曲子練習好。”木離的頭與花影的肩膀離得很近,就好像要靠岸的船只一樣。
花影覺得木離說的一字一句都那么的令自己心安,就好像自己的姐姐一樣,雖然花影也不知道有姐姐是什么感覺,但又覺得應該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可以告訴我你為什么要殺他嗎?”這是花影一直很好奇的事情,想必那個男人和木離之間肯定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因為他該死。”木離冷冷的說著,手上的節奏卻依然是不徐不疾。
“額……”花影聞言有些無語,這說了和沒說有什么區別。
木離從剛剛的情緒中回過神來又道:“你沒必要知道,你只需知道只要殺了他,你就可以自由。”
木離看起來拒人之千里之外,就像是有一道道鐵門將木離緊緊鎖住一般,別人進不去,她自己也出不來。
花影見她這么講,也不再繼續追問,萍水相逢,知道再多又有什么意義呢。
木離帶著花影彈了一會兒,就讓她自己練,而自己就躺在搖椅里,靜靜地聽著,一只手搭在扶手上,手指時不時在扶手上跳動著,像行走的音符一樣,全然一副享受的姿態。
木離看著花影,忽然就好像看到了南曦,這場景讓她想起了那年滿院梨花開,自己的笛聲與南曦的琴聲相和的場景。
忽然,木離眉間微蹙,跳動的手指停在半空中,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