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狐洞里,千年老妖輕輕的揉著太陽穴,微微闔目,一副閉目養(yǎng)神的姿態(tài)坐在一榻邊。
這時,那兩只小妖進(jìn)來了,一只小妖正要開口,另一只小妖瞧見千年老妖正閉目養(yǎng)神,便伸出一只手指噓道:“小聲點 。”
“說吧。”千年老妖應(yīng)該是聽到了她們的動靜,竟突然開口,只不過雙眼依舊是微微閉著的。
小妖見狀,立即俯身低聲道:“姥姥,昨天那兩名女子竟是近日捕殺夜光狐貍的那個男人找來除掉我們的。”
“什么?看樣子他是活的夠久了。”千年老妖慢慢睜開雙眼緩緩道,看起來有些許憤然和震驚,震驚的是自己好心放那男人一命,他不思悔改就罷了,竟然還想找人來除掉自己,而且還是找兩個乳臭未干的丫頭,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吧,千年老妖頓時覺得可笑至極。
“姥姥,捕殺夜光狐貍的有兩人,或許不是那個男人,是另一個也說不定。”
就在這時候,一穿著青衣,打扮不凡的狐妖從千年老妖后的小山洞里走了出來:“師父,那男人當(dāng)真是夠無恥的,弟子前去將他碎尸萬段,省得到時候又是個禍患。”
這女子叫小青,當(dāng)年千年老妖親手將女兒入葬后,一只小狐貍就一直跟著千年老妖,許是看千年老妖太難過吧。后來千年老妖終于忍不住停下腳步問她:“你一直跟著我做什么?”
而小狐貍只是傻乎乎的說著:“我想給你擦眼淚。”一直因女兒死去而被陰霾籠罩的千年老妖,脆弱無處防備,所有的傷心難過更是猶如洪災(zāi)泛濫一般,一發(fā)不可收拾,席卷于天地之間。
隨后千年老妖便將小狐貍一把抱入自己的懷中,淅淅瀝瀝的淚水溢滿面,任憑小狐貍用那毛茸茸的小腳丫為自己拭去淚水,小狐貍的毛發(fā)就像熱帶雨林里的植被,潮濕一片。之后千年老妖就將小狐貍給收入了門下,這小狐貍有時候總會使千年老妖想起那過世的女兒,天天圍繞在自己身邊嘰嘰喳喳的,倒感覺自己的女兒從未離去一般。
“青兒,你跟我一起去。”千年老妖覺得小青性子急,易沖動,一個人去斷然是不能放心的。
“師父,青兒一人足矣。”
“無需多言。”
“好吧。”小青這才罷休,失落的低聲道。
夜晚時分,清禾街家家戶戶的燈一盞接一盞的熄滅,整個世界沉寂的像一張燃燒良久的紙,燒著燒著只落下一片灰燼。千年老妖和小青來到了阿暉的房間,只見阿暉正在床榻酣眠,呼嚕聲時大時小的。
了塵這時正一個人走在清禾街上,自去年與小齊等二人分別之后,便一邊降妖除魔一邊找著那遺落的那一魄,但是整整一年過去了依舊是沒有下落,不免有些失落。
了塵走著走著便走到了阿暉屋子附近,發(fā)現(xiàn)附近妖氣竟然那么重,心里一陣疑惑。
昏暗的屋子里,只見小青二人慢慢走近阿暉,小青伸出爪子:“師父,這種小事就交給我吧。”小青一把掐住阿暉的脖子,然后漸漸將手給收緊。阿暉察覺到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什么緊緊禁錮著,好像快要呼吸不上了一樣,便猛的睜開眼睛,隨即驚恐的大叫起來。
小青見狀,微微蹙眉,將手抓的更緊了。阿暉發(fā)不出聲音了,只有雙腳不停的撲騰著,將床邊的東西都打翻在地,雙手不停的扒拉著小青的爪子,就像深陷沼澤的人一樣,越撲騰就越深陷,直至在這世上了無痕跡。
阿暉突然回憶生前種種,頓時覺得悔恨萬分,或許是自己的報應(yīng)到了吧。人啊,總是這樣,總是要等到?jīng)]有挽回的余地的時候,才知道幡然醒悟,可是卻什么都晚了,掉下懸崖的人的手,總是來不及抓住的。
眼看著阿暉眼珠即將翻白,就在這時候白若雪和封權(quán)正好從外面回來,聽見了阿暉屋子里的聲響,便立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