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阿寧頓住了腳步,轉過了身子,就在這時候,白楓眠和阿沖二人有說有笑的,從孟義仁的門口經過。
“白楓眠,你過來。”孟義仁瞥眼就看見了他倆,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一旁的阿沖見此情形,丟下白楓眠拔腿就跑了,白楓眠有些無語了,心想阿沖這人實在不地道。
孟阿寧見狀,轉身看向了白楓眠,又看了看孟義仁,有些不明所以。
白楓眠走了進去,道:“族長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嗎?”
“你和阿寧一起去參加楚家的婚宴,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我相信你心里有數,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拿你是問。”孟義仁滿臉嚴肅的說著,看了看白楓眠,也看了看孟阿寧。
這話,明面上是說給白楓眠聽的,實則卻好似是說給孟阿寧聽的。
白楓眠倒沒有說話,只是孟阿寧卻好似很是不情愿。
“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派個人跟著我是什么意思?而且還是他?”孟阿寧不滿道。
孟阿寧本來就對白楓眠沒有什么好印象,再加上比武招親那些事,心里還是本能的抗拒著。
“他怎么了?你和他一起去,正好止了這瘋言瘋語,你還嫌為父的臉丟的不夠大嗎?”孟義仁憤然道。
“他成婚,您丟什么臉了?這不是您最想看到的結果嗎?要是您早成全我們,還會有這么多事嗎?”孟阿寧理直氣壯的反駁著。
“我看你是腦子進水了。”孟義仁指著孟阿寧破口大罵。
孟義仁也懶得和孟阿寧掰扯,只是拿起桌上的請帖,扔給了白楓眠道:“給我好好拿著。”
“爹爹,你簡直不講道理。”孟阿寧惱怒的叫道。
“下去。”孟義仁憤然的轉過了身。
“爹爹!”
“下去。”孟義仁重復了一遍,語氣也更重。
孟阿寧見狀,憤怒的蹬了一下腳,怒氣沖沖的出了門。
“弟子也告退了。”白楓眠見狀,拱了拱手,也跟著下去了。
白楓眠出門沒多久,走到長廊轉角的時候,一只足從一旁伸了出來,白楓眠見了,嘴角彎了彎,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孟阿寧想教訓白楓眠,這無異于是讓白楓眠出洋相的好辦法,只是孟阿寧的技法太拙劣了,腳伸的過早,白楓眠一抬眼就看到了。
白楓眠若無其事的走過,從孟阿寧的腳上生生的踩了過去,孟阿寧有些始料未及,愣是讓白楓眠踩了個嚴嚴實實,才知道疼的縮回了腳去。
孟阿寧疼的齜牙咧嘴,嘴上卻還是不饒人:“白楓眠,你走路不長眼呀。”
“呀,孟大小姐,你的腳沒事吧?”白楓眠揚聲叫道,看起來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明顯是樂開了懷。
“你故意的吧。”孟阿寧踮著腳怒氣沖沖的質問著。
“真不是啊,誰家好人家在別人走路的時候突然伸出腳來,我真的沒防備啊。”
“沒防備,我看你防的很。”孟阿寧咬牙切齒的說著,隨后伸出一只手來又道:“把請帖給我。”
“什么請帖?”
“你再裝傻。”孟阿寧的眉間擰成一道線,頗不耐煩的樣子。
“這可不行,到時候族長責怪起來,你替我擔著呀。”白楓眠緊了緊衣服,很顯然,請帖在白楓眠的懷里。
孟阿寧忍著腳痛,朝白楓眠撲了過去,就要去掀白楓眠的衣服,像一只張牙舞爪的貓。
白楓眠一個轉身,連忙躲開,隨后大叫道:“非禮呀。”
“閉嘴!”孟阿寧惱怒極了,這白楓眠時不時就大叫,孟阿寧真受不了。
隨后,白楓眠從懷里掏出了請帖,舉在手里招搖:“有本事自己來搶啊。”